要紧紧拉住我,好不好?”
“好。”项以城应道,给了林希一个紧紧的、紧紧的拥抱。
当然,事情并没有到此解释完。
在项以城的诱哄下,林希又交代了在精神科遇到的事。隔天早上,在四楼医护人员惊异的目光下,身穿便服的外科住院总牵着小男友的手一脚踹开陈医生办公室的门。
“你这个医生怎么当的?你让他给你去治其他患者?”项以城愤怒地走进去,招呼都不打就先在办公室上结结实实地拍了一掌。
陈子丰被吓了一跳,茫然抬头,正对上一双冒火的眼睛。他吓得往后缩了缩,视线偷偷瞄向跟在后面的林希,然而小男友此刻正娇羞地低着头,任凭项医生牵着,作出一副听话的小媳妇状。
“你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的状况。你以为他真的有你看到的那么坚强吗?他是来你这里治病的,不是给什么小朋友当人生导师!”
项以城愠怒道,怒气冲冲的模样简直和急诊室里经常光临的来讨说法的病患家属一模一样。事实上,这就是项以城现在给自己的定位。
他的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林希忙上前安抚,心疼地顺着他的背,“好了好了,宝贝儿不生气啊,我这不是没事嘛。”他用讨好地口气说道。
项以城转过头去瞪他,但真和林希对上眼了,他又舍不得。怒火顿时被浇熄,闪烁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受伤的味道,“你要真有事,我怎么办?”他沉着声音呢喃。
林希心虚极了,一边顺着项以城的气,一边思索这次风波的后劲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虽然项以城舍不得对自己发火,但林希看得出来,他对这次的事情很生气。陈子丰作为一点也不无辜的祸首之一,肯定要被他痛骂一顿。
林希叹了口气,其实他觉得这也不是陈子丰的错,抑郁症患者间的互助活动确实存在,但这并不是医疗手段。事前,陈子丰也问过林希的意愿,是他自己愿意和那男生交流的,只能说是一次谁都没估准的意外。
林希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勇敢地站出来为好友声辩一下。
他清清嗓子,脸一红,“哎呀,陈医生体谅一下,我也是有家属撑腰的人了。我们项医生特别紧张我,只要是关于我的事,他就容易情绪不愿的全面体检。
不过就这两天的反应而言,确实没有什么意外。
陈子丰木讷地坐回椅子上,“抱歉,这次是我失职了。”他听完后很是自责,是他估错了林希的状态,看他这一阵子情绪稳定就得意忘形了。不过,陈子丰接着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们沟通了什么,但那男生的情况有一些好转了,听他父母说他开始主动吃药了。”
“啊?”林希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惊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