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不理解他的歉意,“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因为……因为我有病。”
“我的。”项以城肯定道,“如果我告诉你我会担当顾问,会陪着你,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焦虑,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了?”他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认真。
林希哑然,他觉得既惊讶又好笑。这话算是什么意思,真当自己是特效药了?这人真的很自恋。林希无语地笑了,可笑着笑着,眼睛又有些发酸。
“项以城……”他的声音染上了几分哭腔,眼泪控制不住地款款而落,明明不发病的时候,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却总是在这个人面前无法自已。林希一头栽进项以城的胸膛,丢人的狼狈脸庞深深躲进他的怀抱。
林希还是不明白项以城为什么要道歉,尽管林希承认,如果提前知道项以城的存在的话,他会安心很多,但项以城从来没有义务当他的特效药。
林希哭得更加厉害了,“都怪你!”林希蛮不讲理地扭了一把项以城的腰,“你早知道你要来,干嘛不告诉我!”他可怜兮兮地控诉道,决定将理性的判断拿去喂狗,冒出来的小别扭把所有的难过都扣到了项以城头上。
项以城照单全收,搂紧了怀里的小哭包,心疼得要命,温暖的大掌一下、一下轻抚过林希颤动的脊背,“嘘……好了好了,我在,我在呢,别怕,乖。”
第十三章
“嘘——嘘——,乖,听话,不哭,不哭了,嘘——”
温柔的诱哄在耳畔边徘徊,林希捏紧了项以城腰侧的衣服,一张白净的脸因羞愤而涨得通红。嘘是什么意思?给小孩子把尿呢?这人到底会不会哄人?林希埋在项以城怀中,绝望地想。
他早就不哭了,还很想继续吃火锅,然而不用抬头,林希都能想象他们此刻在餐厅里有多惹眼——一个男的被另一个男的抱着大哭,光是想想,林希都觉头皮发麻,他怀疑自己把这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
项以城还在用低哑的声音安慰着,林希的脸庞越发滚烫,这人可以闭嘴了吗?他气哼哼地拱了拱脑袋,更往对方胸膛里钻。
“嗯?”项以城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林希的情绪不对了。他想把人捞起来看看,林希却死命地往他身上贴,一动也不动。项以城不禁发出一声低笑,“不好意思了?”
许久,林希才慢慢腾腾地点头,“嗯。”应了一声后,又恢复了鸵鸟状,像是打定这辈子都不出来了似的。
项以城无奈,又尝试拽了几次,但林希躲得很坚决,整颗脑袋都仿佛黏在了他身上。看着那火红火红的耳尖,项以城忽然就心软了。
“那我送你回家?”他询问道。
林希默不作声地点点头,项以城招来服务生,刚想说结账,怀里人却又扯了扯他的衣摆,瓮声瓮气道,“打包,我家有锅,回去吃。”
瞅着怀中怂巴巴的小脑袋,项以城哭笑不得,行吧,面子和吃饭都是人生大事,缺一不可。
项以城让服务生把没下锅的菜全部打包,又额外要了新的底料和调料。从结账到坐回车里,林希都没把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