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对不对?”
林希又低下了头,脸都快埋到胸膛上去了。
他没有回答,项以城也不需要任何回答,他本就没期望林希会那么快地接受,“只要你不是真正的讨厌我这个人,我就会在。别有负担,慢慢学着对我负责就好。”他给出承诺,也给出适当的玩笑活跃气氛。
林希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却莫名找到了些勇气。
项以城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回答呢?”他追问了一句,催促似地抬手捏了捏林希软软的脸颊。
“……恩。”片刻的扭捏后,林希细若蚊蝇地回应,又觉得这样很不霸气,抗争地往后缩了缩,“你别捏我。”
项以城顺从地松了手,趁小朋友放松戒备,进一步追击,“今晚一起吃饭,好不好?叫外卖。”
林希只想了两秒就答应了下来,他对项以城的温柔实在没有多少抵抗力,更何况撞都撞上了,话也说开了,再溜也没什么好溜的。
“去办公室等我,我等会儿点单。”项以城说道。
林希转了转眼睛,“我想吃上次那家川菜。”因为方才实在太害羞的缘故,他的声音还有些飘,听起来有点撒娇的味道。
然而项以城立时收起了笑意,“粤菜馆。”他漠然道,“陈子丰医生没和你说服药期间最好忌辛辣吗?”
“偶尔一次不要紧的。”林希为自己争辩道,“我这药又不能停,难不成一辈子都不能吃辣和生鱼片了吗?”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之前我们一周叫了几次川菜馆?你这叫偶尔?”项以城点了点林希的额头。
林希理亏,憋屈地沉了脸,你看这人真的很不真诚,追我还不顺着我。小朋友气哼哼地上了楼。
林希觉得项以城就像一个狡猾的小红帽,而他自己则是在善与恶间挣扎的很有良心的狼外婆。
小红帽站在小屋前挂着温柔又亲切的笑,耐心地等着狼外婆,而后迎上前去诉说一句又一句的甜言蜜语。很有良心的狼外婆本不想对小红帽下手,可小红帽的嘴又甜又坏,把挣扎中的狼外婆哄得晕头转向,一步一步进了小屋,然后被小红帽酱酱酿酿。
听完这个比喻,陈子丰的眉头是紧锁的,因为最后好像应该是小红帽被狼外婆这样那样地吃掉了。不过,他能理解林希的意思,也惊叹于他难得的清醒——起码他知道是自己被酱酱酿酿,而不是去妄想吃掉项大红帽。
总而言之,狼外婆林抵挡不了大红帽项的糖衣炮弹。
林希又开始频繁地出入医院,和项以城见面。他想了一下,躲这件事,要在对方不知道的前提下进行才有意义,既然项以城发现了,那再躲就很没意义。
不过其实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外科医生很忙,外科住院医更忙,住院总还要忙,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林希捧着电脑独自坐在项以城的办公室里写作,等项以城得空了两人才匆匆忙忙一起吃顿晚餐。然而这短短的半小时却是林希一天中最兴奋、最期待,情绪最高涨的时刻。
他们的距离不算亲密,和之前几乎没什么两样,但聊的话题却多了很多。他们会聊抑郁症,聊林希的精神疾病。项以城扩充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但那些理论是客观而死板的,他想要了解的从来都是林希。
“你觉得可怕吗?”项以城难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