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既好笑又不解。
“你觉得我们不是恋人关系,对吗?”
两人隔着一小段距离,湖边风大,说出来的话有些被吹散在了风里,断断续续地传进祁言耳朵里,“难道不是吗?”
“那你为什么跟我来这里?”江朔忘觉得快要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他以为在y岛最后一晚祁言握住了他的手是原谅了他,却又在回到b市后再次变得疏离;他又以为今天祁言答应来看他妈妈是愿意再次接受他,却又单方面宣布他们已经分手。
他甚至想冲过去摇醒他,摇醒这个莫名其妙的祁言。
“看望朋友的母亲。”
江朔忘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抓住祁言的胳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不要和你做朋友。”
其实祁言何尝不矛盾,在y岛第一次见到江朔忘他就已经怨不起来了,但是就如他所说,他跨不过那道坎,和江朔忘日日相处的那几天,他逼着自己变得冷漠强硬,却还是不经意间卸下心防,回到b市后拼命避免和他接触,也是害怕自己又一次忍不住,但在听到那句“借机公开”后的绪,问:“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恋人关系。”江朔忘脱口而出。
祁言立马抬起头来,“不是说要重新追我?”
“迟早会追到,先预定了。”江朔忘捏了捏他的脸,满眼笑意。
祁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继续踢起了石子。江朔忘也快步跟上,并肩围着人工湖散步。
“我跟你讲我爸妈的故事吧。”
“嗯。”
“我爸和我妈是一见钟情,可是我奶奶觉得我妈是农妇,配不上他们家书香门第,所以经常挑我妈的错,我妈又好强,为此给了自己不少压力,有了我之后,又把压力转接到我身上,希望我能比家族里其他的孩子都要优秀,让我奶奶能看得起她,为此她把自己逼到神经衰弱,所以后来才变成这样……”
“你小时候和妈妈待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吧?”祁言问了他一个问题。
“嗯,我的事情她都要亲自过一遍才放心。”
“我妈妈从来不管我的。”祁言自嘲地笑了笑,“她和我爸只顾做生意,我连热饭都吃不上几顿,说起来也奇怪,这样我都能没能学会做饭,可能小时候他们零用钱给的多,我就只想着去买吃的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江朔忘偏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祁言摇了摇头。
“我爸和我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下了当年的第一场雪,后来结婚的时候也下了雪。我爸是个语文老师,特别爱咬文嚼字,北方的雪又叫朔雪,朔忘朔忘,朔雪难忘。”
“如果你家没有发生变故,应该会很幸福吧。”祁言语气里满是羡慕,他感觉他们一家三口的关系仅仅是用“家”这个字在维系着,而不是感情。
“可惜没如果。”江朔忘长吁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