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了,来人是一楼会场的侍者,走近对着耿冠南三人鞠个躬后,说道,
“董事长,耿老爷子让您现在下楼找他。”
“有说什么事吗?”耿冠南直起身,问道。
“马上就是记者答疑了,需要您亲自参加。”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跟你下去。”耿冠南对侍者说完,回身过来扫了燕留声一眼,对方脸上还是带着招牌的笑意,耿冠南懒予理睬,他继续劝慰荣加纯,
“纯纯,别生气了,晚上回家你要怎么跟我发脾气都可以,现在同我去一楼会场。”
有些时候,荣加纯在私下也会去想,像耿冠南这样事业有成的男人会不会有什么弱点和缺陷,最开始他认为耿冠南是个铁血无情面冷心也冷的人,但真正和耿冠南接触后却又发现男人其实很细心,也有温柔的一面,可是在这种温情的相处中,他又发现了耿冠南性格上的一个缺陷,那便是占有欲太强,有些时候强到不会顾及周围人的感受,可能是久居上位,他说的话没人反驳,导致了他总是习惯按照自己的思维去做事。
耿冠南握住了荣加纯的手,想把人拉着下楼,但荣加纯明显挣动了一下,可能因为力气用得小,所以耿冠南没发现,燕留声却发现了。
在不知道耿冠南和荣加纯真实关系前,燕留声一度以为荣加纯是被耿冠南包养,被包养的人往往没有人权,那时他最担心的就是荣加纯是迫于耿冠南的权势而忍辱承欢,现在知道了二人不是那种苟且关系,可是他却看到了他最不行看到的。
耿冠南罔顾荣加纯的心思,让荣加纯做他不愿做的事。
所以,当耿冠南拉着荣加纯起身时,没有犹豫,燕留声像以往在学校的任何一次一样,为荣加纯挺身而出,他伸手截住了耿冠南的胳膊,举动虽然大胆,可语气上依旧丝毫不敢逾,燕留声依旧带着他阳光的笑,“耿先生,加纯现在不愿意下去,您就让他在这儿喝喝咖啡,我陪着他说说话。”
燕留声说完话,却迟迟没有等到耿冠南的回答,等到连荣加纯都发现了不对看向耿冠南时,却发现耿冠南正紧紧盯住燕留声的手腕。
燕留声手腕子上赫然有一条形制上跟荣加纯的小银铃极为类似的红绳,过了好片刻,耿冠南突然轻笑了一声,但那笑却有些勉强,
“燕公子手上的东西熟悉得很,我记得,小妈腕子上好像也有一根,怎么,现在同学之间都流行这么戴手链的吗?”说毕,耿冠南松开荣加纯的手,眼神却紧紧锁住仍旧坐在椅子上的荣加纯,而耿冠南一松开,燕留声自然不敢在将手搭在耿冠南胳膊上。
燕留声知道耿冠南误会了,他还来不及体会第一次从耿冠南嘴里听见‘小妈’一词的震惊,唯一能做的就是急忙开口解释,“耿先生你误会了,其实我”
“留声,”话说到一半,却被荣加纯打断了,他摸着自己的手腕,没敢抬眼和耿冠南对上视线,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不和耿冠南下去,他道,“没什么误会的,我手上的银铃本来就是你送给我的,耿先生不是有记者会么,还不下去?”
荣加纯这么一说,燕留声一时没有做声,而耿冠南更不知该说什么,一旁的侍者看他三人纠结迟疑,也在一旁小心提醒耿冠南,
“董事长,我们该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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