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眼中那样的高贵完美,自己是什么样自己心里明白,或许这世间最无情的便是自己吧。
所以根本不容反驳,所有的话点到即止,甚至不惜利用他对自己的愧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和结果,可这并不意味着这就是事实。
若是他真的放下了不在乎了那还倒好,若是他放不下,只是表面上答应让自己安心,想尝试着淡忘、让时间消散一切,那么此刻的幻境试炼无疑是雪上加霜,若让他走出彷徨找到自我的那个“最重要”是自己,不知又会生出多少波折。
熔夜不禁心下苦笑,燎风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这纷乱的纠葛中他的情愫到底处于什么理由呢!
看不出天色辨不出时间,谁都无法确定在方才的幻境中到底呆了多久,但唯一相同的是,大家因此消磨都不少,无论是体力上还是精神上,所以在克罗说出先休息休息整顿安排一下再做打算的时候并没有人有异议,反倒是有些不谋而合的默契。
达成一致后便再无人多言,连风扬尘沙颗颗散落的声音都听得真切,虽说还聚在一处,却并不限制各自的活动范围,各自寻了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地方便落座,不愿多言的或坐着或靠着或躺着,有人闭目养神,有人放目远眺,但大家的神情却出奇的一致:复杂、深沉,仿佛努力回避又仿佛在记忆力努力找寻着些什么。
因为凌煦的强势态度宁死都不愿让熔夜离开寸步,熔夜无奈,只得顺从着,两人一起靠着一处底部凸起的岩壁,周围是大片大片时而稀疏时而密集的红莲丛,凌煦垫后。
一把掰过熔夜的身子让人靠在自己的怀里,一手顺势拦在熔夜线条流畅没有半分赘肉的腰间,强硬的不容反抗,一手不顾熔夜早已铁青的面色,将熔夜的一只手包裹在自己宽大炙热的手掌中。
熔夜虽然脸色铁青却不是因为不愿,而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这么肆无忌惮,刚开始自己可以不介意,可也不能总这么腻着。
但挣扎尴尬只是刹那,想想也就过了,他的心境自己也有,那是失而复得的后怕,若是方才彼此在幻境中其中任何一方有哪怕刹那的犹豫,那飞虹潭的一幕便是诀别。
轻声一叹,放松僵硬的身体靠在凌煦的胸膛上,熟悉的热度透过彼此的衣物熨帖着自己体温过低的身体,浓烈的气息萦绕在鼻息间,难以言喻的安心,侧过头,靠在凌煦的肩膀上,碧色的眼瞳悠远迷蒙的看着不远处只露出些许衣角的燎风,虽然困倦疲乏却全无睡意。
感受着凌煦抵着自己额头的侧脸,听着他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熔夜也闭上双眼,尽量跟随着他的呼吸而呼吸,假寐着,让他以为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