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不吱一声,一如此刻。
无所事事,大家无非都是各自休养生息做着大战前夕的准备,熔夜也不例外,虽然灵力是回来了,可这身体却大不如前,别说是战场杀敌攻无不克了,他只希望此行能不成为累赘,做到起码的自保便足以。
冥冥中总觉得在那个一个被世人认为只是杜撰出来的世界里,有什么在召唤着自己,不仅仅是霄,不仅仅是这么多年来的纠葛,不仅仅是为了神魔大陆一些列莫名的屠杀,更为了一个呼之欲出却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站定在门前,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熔夜僵硬的转身,果不其然的迎上身后凌煦一脸温柔的蓝眸,深邃迷人,可熔夜此刻却无心欣赏。
想着这一天明里暗里五个哥哥投来的“我懂得”的目光,即便理智上再清楚不过要冷静淡定,却也只不过是强装镇定,更何况是这不受控制肿胀疼痛了一天的某个难以启齿的部位,而此刻,这个罪魁祸首还一脸理所当然的跟着回来,大有重温旧梦之意。
唇角不受控制的抽搐,熔夜尽量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好让自己不至于冲上去给凌煦一顿暴打:“怎么着,你还想进屋坐坐?”
熔夜似笑非笑,早已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的凌煦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露出一脸欣喜若狂,直视着熔夜的眸子也不再有半分压抑,双眼精光闪烁,还不忘适时的点点头。
熔夜一叹,他觉得此刻跟凌煦说哪怕一句话都是多费唇舌,抬手指了指凌煦,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院门,笑道:“你,自己从那儿走,认路吧?好走不送。”
话毕,推开门进了屋,还不忘用力甩上门,要不是凌煦反应及时,免不了鼻梁要和门板亲密接触。
明摆的拒绝,被一人晾在外的凌煦一声哀叹,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竟让熔夜生这么大的气,灰头土脸的回到自己屋。
看着自家尊上回来,幽冥近侍六人仿佛并不意外,一一行礼之后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安静的坐在窗边的玉石椅上,虚握了握手,仿佛爱人还在怀中一般,依稀还能感觉到他的温度,凌煦唇角一扬,望着窗外漆黑一色的夜,一如爱人的名字般,沉静,深邃,令人着迷。
明明困倦,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睡不着,响起那日熳月说让大家五日后去飞虹潭,却一脸三日不见踪影,不禁心下疑影重重。
虽然在众人中自己和熳月相处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了,却一点也摸不清他的心思,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前一秒或许还跟你称兄道弟把酒言欢,下一秒就是将利剑插在你的胸口笑着和你说你想多了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