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越加反感了,全身都在用力得挣扎,一边怒吼道:“你放开我!千岁临你个畜生!放开我——”她拳打脚踢,可惜收效甚微。
“为什么你要离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暗哑,爱欲被怀中的软玉身体所挑起,他的手在叶欢身上游走,炙热的温度透过叶欢身外的这层薄纱,分外清晰得传导给了叶欢。
——他简直就是一个畜生!为什么这世间会有这种男人,为了自己的**而**,全然不顾对方是谁,是不是自己所深爱的人,性致来了随意抓过一个女子就可以翻云覆雨?!不,这种可怕的寻偶方式,简直比畜生还不如!
千岁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心里,只听“撕拉”一声,叶欢的薄衫被千岁临给撕扯成了两半,漂亮的蝴蝶骨瞬间暴露在了月色下。他低头,吻上她瘦削的脊背,随即沿着背部的纹,一下滑,向着下方探去。
叶欢只觉心中的怒火越来越旺,甚至理智都已经被燃烧殆尽,气得浑身都在发着颤,双目之中一片冷然:“千岁临,你会后悔的——!”
可惜,叶欢说的什么话,千岁临完全不想知道,他只沉迷于眼前这一袭妖娆的紫中,带着蛊惑的芬芳,宛若那月下睡莲,神秘又优雅。他忍不住想去占有,去侵略,却不愿去深究,此时被自己肆意抚摸的,究竟是自己那已逝的妻子,还是满面煞气的叶欢。他只知,这抹紫色在隐约之间,又和那年桃花树下淡笑的温婉女子相互重合,人面桃花,如是惊艳。
他的动作还在继续,越来越过火,叶欢却冷笑,看着他沉迷的模样,心中的杀意越来越深,什么王爷,什么身份,她通通都不想再去分析其中利弊,她只知道她不过是一个想要保全自己的可怜人,为了守护住自己的一方净土,甘愿付出所有的可怜人!
眼中的冷冽越来越强,她伸手,缓缓从发髻中拔出那只珊瑚红的发簪,发簪末端那尖锐又细长的银尾,在月色下泛起一道冷冽的光,她握紧这发簪,又看着千岁临完全暴露在她眼前的脖颈,嘴角的笑越加诡异了,再没有多做犹豫,她猛地扬起握紧发簪的手,往千岁临的脖颈间狠狠刺去……
她要的很少,求的不过是全身而退。
她不想伤人,奈何被逼得不得不伤人。
管他王爷还是平民,管他权利身份地位,管他爱欲还是情仇,这一切,同她又有什么干系?
她闭上眼去,等待尖锐的发簪尾稍刺进他的颈大动脉,等待血花飞溅,满目沧夷。
可惜,发簪还没未刺入,她的手却被一颗不知从何方发射而出的石粒给震了开去,手中簪子应声而落,‘叮’得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突如其来的反应让叶欢一愣,她睁开眼,看着被小石头冲撞出一个红块的手腕,她抬眼看向不远处,却见远处树下一片优雅紫色,覆盖住了满地的月色梨白。——优雅又高贵的神秘紫,不是冷浅又是何人?
冷浅冷然得站在那,清透的双眼看着这边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先前在大殿中看向叶欢时眼中的鄙视,在此时终于退去。她看着被千岁临强行索爱的叶欢,微微阖了眼,面色有些悲哀。她再伸出手去,朝着趴在叶欢身上的千岁临也射去了一枚石子。
千岁临受到撞击,一声低沉的低哼,随即身体缓缓向下滑去。
见状,叶欢赶忙把趴在自己身上的千岁临狠狠一推,把他推倒在了地上去。她感激得抬头看着冷浅,双眼忍不住泛出了浅泪:“谢谢姑娘。”
冷浅的脸庞依旧清透,听到叶欢的感激,也不接话,还是看着她,许久,才轻声道:“你……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叶欢一愣,下意识反问:“想象中的?不知姑娘想象中的我又是怎么一副模样?”
听她问了,冷浅也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看着叶欢这一身妖娆紫色,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友好又疏离的笑意:“你穿紫色,很美。”——美人一笑,堪比明月。
听冷浅夸赞自己,叶欢不好意得笑了笑,看着冷浅的清丽面容,不禁感慨道:“姑娘长得才是真美。”
月色凄冷,乌雀南飞,白月光透过树干间隙,倾洒了冷浅一身。她双眼如是透亮,伸手慢慢抚上自己这娟秀面庞,嘴角含夹着一抹诡谲,她定定看着叶欢,蜜般甘甜的嗓音娓娓道来:“皮囊不过身外物,你若愿意,我可将那猪的脑袋化作一张遗世而**的美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