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上课时老师念了几句,同学们都嫌弃得不行,可白真就是会被一些魔音洗脑,他回去找了个完整版的注音《心经》背了下来,荼毒过以郑启风为首的一系列宿舍楼小可怜。
就在江城哲杜容快要因为暂时还不想超生准备制止白真的时候,电话对面的人似乎也忍耐到了极限挂了电话。
白真看到江城哲蠢蠢欲动似乎欲打自己的手,赶忙一溜烟跑了。跑到半路又觉悲伤起来,师哥竟然要对自己动手,真的变了。有了情人忘了师弟,白真觉得自己真是幼小可怜又无助。
幼小无助的小可怜回到寝室,发现门前站着个徐方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深吸了口气又准备念经。
徐方赶忙道,“有什么话进去再说,你想闹得全楼的人都来围观吗?”
白真生生把就要脱口而出的“观”字压了回去。徐方说得对,丢不起这个人!还是进去再给他一个人超度!
徐方也是第一次来白真寝室,宿管大爷挺好说话,大概也是因为他怎么看都是个正经精英样,登记了来找几零几的谁谁谁就放他进来了。
“还气呢?”徐方有些好笑地柔声道。
白真瞥了他一眼,又开始念经。方才在电话里徐方拿他没辙,听这咒听得头都疼了,这会儿人就在面前,哪可能还让这小东西这么嚣张。
徐方捏住白真的嘴,武力制止。“消停会儿吧祖宗。方圆十里的鬼都被你超度了。”
见白真只瞪着自己没反应,徐方继续道,“你说说,我怎么就变态了。”
“……”白真拍开徐方的手,一头栽到床上,拉过枕头盖着头不理他。
徐方就是个变态!
其实自从稀里糊涂和徐方开启了定期妖精打架模式后,白真总的来说并没有什么不满。不仅脱离了噩梦的苦海,妖精打架也还是挺快乐的,而且凭心而论,徐方实在也是个优质……炮友?
白真很多时候都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不喜欢纠结一些麻烦事。仔细想想,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和徐方这种关系算什么。似乎和艺术圈三人组那种既复杂又纯粹自由的炮友关系不太一样,但是又似乎和师哥杜容那种一看就恨不得把对方一辈子拴自己裤腰带上的关系也不太一样。姑且算是……比较正经而专一的炮友关系吧。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徐方终于露出了他变态的马脚!竟然让他在打架的时候同传小电影!蛇精病吗!
最可怕的是他最后还屈从于徐方的淫威下传了!白真觉得自己是师门的耻辱,每当想起就不禁悲从中来。
屋里暖气很足,白真进门就脱了外套,里面是件t恤,他刚刚一股脑趴到床上,衣服卷了个边,露出一小片白皙精瘦的腰。徐方好笑地摇了摇头,在床边坐下,帮他把衣服拉好。
“好了,这些都很正常啊,要学会正视自己的欲望。你看,你后来不是也很……”
“啊!!不许说!!”白真听不下去了,抓起被子兜头扔到徐方脑袋上,把人扑倒到床上,又念起了经。
“观——自——在——菩——萨——”
徐方一边顶着魔音贯耳一边努力想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喜欢白真声音这个小秘密这次算是不小心暴露了,而且还一不小心把人欺负狠了,收获的报应就是见识到了真正的魔音贯耳。
白真的声音大多数时候对他都很有吸引力,唯独两种时候除外。一是他唱神曲的时候,二是他念经的时候。前者只要看好不让他再喝多就可以预防,这后者……哄不过来便只能武力解决了。
徐方终于从被子里挣了出来,热得气喘吁吁,一脑门儿汗。
白真还在念着“舍——利——子——”,见事不好,他嘴上不停,一边继续念着“是——诸——法——”一边想离开徐方的攻击范围。
然而徐方抓他就像打野在野区偶遇落单短腿小射手,分分钟一套带走。
“空——相!”
“相”字的长音被徐方堵了回去。白真恼得不行,正准备咬人,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惊得他差点咬到自己。
白真一把推开徐方,跳下床原地转了两圈,又急吼吼把徐方拉了起来,拽到衣柜门前就要把人往里塞。徐方摸不清情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顺着白真的劲儿钻进去了。
“白真!你干嘛呢!大白天的锁门!”外面的人敲了半天,终于觉得奇怪起来。
“来了来了!”白真开了门,门外人大摇大摆进了屋。来人是旁边寝室英语系的张毅。
“你在屋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这么半天不开门。”
“……我睡觉呢!你要干嘛?”白真看着张毅手里提了个凳子,心中升起了不详的预感。
“哎,这两天翻个说明书,腰酸背痛的,借我做下大保健。”张毅说着,很自觉地把凳子放倒在暖气片前坐了下去。
“呼——舒服。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张毅打开游戏,准备边做大保健边玩上两把。
“……”他们寝室处于暖气管道最前端,是整栋楼里暖气最足的。当初他发明了大保健法之后,其他寝室也有人效仿,然而效果都不如他们寝室好。是以有时候会有人专门来他们寝室借场地大保健。
平常倒也没什么,可这会儿徐方还在衣柜里躲着,这大保健少说也要做上半小时,徐方会不会热死在衣柜里……刚刚听到敲门声,他下意识就想把徐方藏起来,因为他俩做的事确实有点见不得人。但是明明门是锁上的,他俩只要稍微整理下衣冠就能见人了,为什么要做贼心虚……啊!
白真内心又开始土拨鼠叫了。
他们寝室暖气着实足,屋里穿着夏装一点都不会觉得冷,但是徐方就苦逼了。刚刚看白真那么紧张,他还以为是什么领导来查房呢,没想到就是个普通同学来串门。可“大保健”是什么?怎么这俩人也不聊天也没听到人走,他到底干嘛来的?
衣柜里这会儿都是冬天的衣服,空间很小,徐方长手长脚也不知道怎么塞下的,待了没几分钟就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