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一睁眼就看到徐方近在咫尺的脸。
“你睡了我,要负责的。”徐方一本正经道。
白真不服,感觉这人实力说瞎话,自己这感觉分明是被睡了!
“谁睡你了!是你睡我了吧!”
徐方眨眨眼,讲起道理来,“我觉得这点应该根据哪方主动来判断。昨天是你抱着不让我走的。”
“……”
徐方无所谓道,“好吧,那我负责吧。”
“……不用你负责!”白真恨恨道。
“那还是你负责。”
“我为什么要负责!”白真十分崩溃。
徐方又一次凑到白真面前,“男人要敢作敢当啊。”言罢又亲了下白真有点肿的嘴。
boo!
白真选择死亡。
门铃适时响起,徐方跑去客厅按了对讲机开门又回来穿衣服。看到大大方方遛鸟进卧室的某人,白真感觉眼睛瞬间瞎了,愤愤转身背对徐方。
徐方笑了下,没说什么。
听到徐方出了卧室门,白真愤然坐起,环顾四周寻找自己的衣服,未果。还没想好怎么办,徐方已经拿了一兜外卖进来。
“叫了粥,你现在吃点流食比较好。”
白真想打人。
“……我的衣服呢?”
“洗了。”徐方把外卖放到床头柜上,又从衣柜里拿了身运动服扔到床上。“先穿这个吧。”
“……”白真沉默了几秒,默默套上t恤,拿起裤子时动作又停滞了。
徐方刚把外卖摆好,看到白真呆滞的动作,才想起自己忘了拿一样略重要的东西。他在衣柜找了一圈,“不好意思,没有新的了。”
“……”白真权衡再三,还是咬牙做个俊杰。
十分俊杰地吃了碗皮蛋粥,白真才想起来看了眼手机。惊觉已经两点多了。他跳了起来,身下又传来一阵不适,他原地转了两圈,跑到客厅准备想拿上书包走人。手机忽然又震了两下。点开后发现都是郑启风的微信。这位仁兄接了个口译的活儿,提前回校了。
早上11:13
大风:你咋没在寝室迎接我!
大风:去哪儿了?
中午12:29
大风:靠!寝室停电了!
中午12:40
大风:服了,好像附近施工电缆给挖断了。
大风:不知道啥时候来电。
下午14:33
大风:靠,你到底去哪儿了?
大风:回个话啊!
大风:妈的我看这电是来不了了。
大风:爷爷出门找地儿凉快去了!
“……”白真看完室友的一串留言,又看了眼自己身上过于宽大的运动服,感到一阵绝望。他从书包里翻出笔袋,摸出了一个u盘。
“电脑能借我用下吗?”白真面无表情道,“我要写作业。”
“……”徐方愣了一下,指了指书房的门,“里面有台式电脑,没有开机密码。”
白真一言不发钻进书房开启赶作业模式。
徐方以平均五分钟就要去厨房倒杯水的模式不断路过书房,发现白真一直带着耳机,有时盯着屏幕,有时闭着眼按紧一边耳机似乎是在努力听清,听上十几秒就要飞快在键盘上敲一会儿字。
大概路过了十几次,发现白真的状态无外乎上述三种,且似乎完全感觉不到他的视线,徐方干脆端着水杯倚在门边大大方方盯着人看。他回想起昨晚白真开始时软手软脚的抗拒,到后来无意识的迎合,以及最最让他把持不住的,有些哑而带着点鼻音的呻吟。
食髓知味。
徐方若有所思着,手机响了。工作上有点急事,他不得不去趟事务所。看了眼依旧心无旁骛盯着电脑打字的白真,徐方决定默默走人。
等白真听译完整支视频,已经七点多了。按下保存健,他才忽然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出了书房找了点水喝,发现屋里只剩他一个人了,白真惊讶的同时又松了口气。想了想,他索性坐下叫了个外卖,他实在是饿得无法行动了。
看了一圈,他决定叫个螺蛳粉。等外卖的时候,他自己回想了一下这一天一夜的经历,越想越觉得眼前一黑。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奉行七字真言,就当无事发生过。
外卖来了他才发现,人苦逼起来真是喝个凉水都塞牙。送外卖竟然能漏送筷子。无奈之下,白真只得跑到厨房找了双筷子用。狼吞虎咽吃完,忽然觉得身下一阵不适。想到怎么回事,白真脸黑了一度。
徐方处理完工作回到家,果不其然,白真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