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忍着不发出声音。
“先等一下。”陶小灵转身出了卧室,又端来了温水和剪刀,他用温水打湿那一块粘连的布料,再轻轻地一点点拉起来,不时查看陆铭的脸色,“疼了你说。”
“嗯。”陆铭闷哼一声,转过脸去不看他的手。
十几分钟过去了,一件沾满污垢和血迹的衬衫终于被陶小灵脱下来,陶小灵望着陆铭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心口抽了几下,这次看着比上次救他时伤得还要严重。
他先用干净毛巾给陆铭擦了前胸,又扶他坐起来,擦拭了他后背的伤处,擦完才把草药一点点涂上去,整个过程陆铭没言语一声,一直微微闭着双眼。
“腿上有伤吗?”
陆铭睁开眼,忙摇头,“腿上就挨了几脚,没事的。”
陶小灵端着东西出门,很快又拿了干净的t恤回来,只是陆铭的胳膊抬不起来,t恤很难套上去,他犹豫一下,扔下t恤,又回去找了件衬衫给陆铭换上。
终于上好药穿好衣服,两人都出了很多汗。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进来。”
“嗯。”
陶小灵洗干净手,盛了一碗粥端进来,在床沿上坐了,拿起勺子舀了一点,刚准备送过去,陆铭出声了,“我自己来吧。”
“好。”陶小灵把勺子递给了他。
陆铭艰难地抬起胳膊,拿起勺子,手肘慢慢往回弯,勺子还没送到嘴边,手抖了一下,粥全部洒在被子上了。
陶小灵忙接过勺子放回碗里,拿了纸巾清理被子上的饭,清理好,他望向陆铭,“我喂你吧。”
陆铭没再坚持,点了下头。
粥不烫也不凉,味道清香,口感软糯,松茸切得很细,含入口中,不怎么费劲就可以咽下去,就是陆铭嗓子眼太疼了,咽得很费劲,长大后,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喂过饭,陆铭虽然起初有点难为情,但浑身都很疼,头也晕乎乎的,所以很快就顾不上尴尬了,到后来反而吃得很坦然。
陶小灵把一碗粥喂完后,扶着陆铭躺了下去,“要喝水吗?”
“不用。”
“那你休息一会,我等下再过来看你。”
“嗯。”
陶小灵直到走出卧室,才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有些湿了,他用力吹了口刘海,吹得那一绺蓝毛飘了起来,刚才那么紧张,现在想想,实在有点好笑。
不就是喂饭嘛,他既然敢吃,自己有什么好怕的?但那种情绪说不清道不明,既有亲密举动带来的暧昧引发的心悸,也有越距带来的一点点兴奋,还有怕陆铭嫌弃的担忧,更有那晚事情的后遗症,他大概真的是个直男吧,想到这里,陶小灵又失落起来。
等到陶小灵洗好碗,重新回到卧室时,他看见陆铭躺在那里,双臂放在胸口处,手里拿着那部老年机。
“那个,你前天说明天要回去了,现在伤成这样,要不要晚两天再走?”
“不用。”陆铭把手机放在胸口的被子上,毫不犹豫地说。
“那行,我把草药给你捣了装在玻璃瓶子里,你回头路上记得涂。”陶小灵又转身向外走去。
方才喂自己吃饭的时候认真又专注,精神头十足,怎么洗个碗回来,就变得垂头丧气了,陆铭心里觉得奇怪,等人走到门口了,才想起说了句,“谢谢。”
“不用客气,要不是你,小毛就被人贩子抓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