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不把事情说清楚,今后该如何与莫岩城相处,也成了一个难题。
“哥,你叫莫岩城,我是你的弟弟,莫西城,这位是墨禾,是你的额高中同学。你作为一名军人,在地震灾区救人时不小心被倒塌的建筑掩埋,所以受了这么重的伤”莫西城耐心地向莫岩城讲述着,企图唤起他的记忆。
然而,莫岩城摇摇头,和善地微笑着说:“西城,谢谢你跟我讲这么多。抱歉,给我点时间,我过段日子应该就会想起来了。”
一旁的墨禾迟迟没有开口,暗暗观察着莫岩城的一举一动。从始至终,他都对两人保持着一种疏远的感觉,面上倒是显得和气,没有什么不耐或紧张,仿佛是那种见到了合眼缘的人,但还没打算深交的感觉。
总之,墨禾是没能看出什么破绽,仔细想想,莫岩城应该也没有假装失忆的必要,毕竟五年没见,怎么都不至于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条件反射地要逃避问题。那么,莫岩城这失忆,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只是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麻烦多了。
“阿禾哥,你们两个聊聊,我去给你们打包晚餐。”说着,莫西城就走出了病房。
瞬时之间,病房就沉寂了下来,墨禾静静地看着莫岩城,并没有打算先开口。
过了许久,率先打破沉默的确实是莫岩城:“墨禾,西城说我们是高中同学,那我们感情一定很好吧?”
“”莫岩城的话,墨禾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顿了顿,反问道:“何以见得?”
“若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你怎么会不顾生命危险跑到灾区找我呢?”
“所以?”
“所以,我们就是所谓死党吧?”莫岩城咧嘴一笑。
我拿你当前男友,你拿我当死党,这样的反差,让墨禾相当不爽,虽说分手多年了,他还是不能否认,五年来,这强行失忆的货一直是他心头一根卡得不上不下的鱼刺,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凭什么他被这刺卡得难受了这么久,而莫岩城却能如此轻易地忘记?
从小到大,墨禾都自认算是个大度且自持的人,按理来说,若是有人意外失忆把与他之间的纠葛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他只会说一句“情有可原”。但这人名叫莫岩城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要不是因为失忆的人不适合受到过大的刺面地对莫岩城加以各种数落、讽刺。让他明白,欠了的,不是一句忘了就能烟消云散的。
见墨禾没有回话,莫岩城似乎默认了他自己的猜测,又道:“阿禾,我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长得还真好看!你要是个女的,你肯定就已经是我老婆了!”
对于莫岩城与五年前一模一样、顺理成章地自顾自把对他的称呼改了,墨禾没有什么异议,但莫岩城后面的话,让他攥紧了拳头,额上挑起一条青筋,咬牙道:“那还真是可惜,我生错性别了。”
那边的莫岩城一点儿也没注意到墨禾散发出的怒意,接着说:“可惜倒也不至于,这说明我俩没那缘分。对了,你有女朋友吗?我呢?我有吗?”
墨禾怀疑莫岩城被撞没了的不只是记忆,绝对把他本来就那少得可怜的智商和情商一并撞了个一干二净,啥也没留下,才会像现在这样,尽挑着墨禾的逆鳞拔。
要知道,当初莫岩城执意与墨禾分手的理由就是他喜欢女人,而与他在一起则是贪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