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仍旧坠着穗子,窗前的胡桃木桌子上胡乱地摆着几本书,陆离坐下来,拉开抽屉。
抽屉的正中放着一叠白纸,纸上写满了花体英文,字体稍稍有点眼熟。
tdownthe seas aga, for the callthe runng tide
a wild call an<b>wuliao/<b>lear call that ay notdenied;
and al<b>wuliao/<b>s<b>wuliao/ 文字首发无弹窗</b> with the white clouds flyg,
and the fng spray and the blown spu, and the seawuliao/ 文字首发无弹窗</b>ng”
(终有一天我会再次回到大海倾听潮汐的奔跃
那是野性的呼唤如此清晰我无法拒绝
我想要的不过是风飞云积
浪花涌溅海鸥哭啼
——牧雨听风译)
原作者是一位叫john asefield的英国诗人,看来费云扬抄的是桌子上的那本诗集。
陆离没有见过费云扬英文的字迹,但是这软笔写出来的花体字十分有力,落款日期在四年前,陆离稍一推算就知道是费云扬写的。
陆离笑了笑,拿起来又翻了翻后面几页,发现写的全部是歌颂大海的诗句。
在最后一张的的最后一行,有极小的一行字用巴尔干语写道:
“我想你。”
陆离轻吟出声,重复着这个短句。
真是奇妙,彼时此地,费云扬在这里思念自己,而此时此地,自己用同样的心境想念他。
陆离重新放回那些诗,站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白云流转,一幅现世美好的画卷,陆离想,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也想在这里避世不出,就像亿万年前躲在海里一样。
不过现在不行。
陆离接手了血族,驻地在蒙地卡罗的大赌场蓝房子,没有人类知道这个日进斗金的大赌场突然就换了主。
修葺一番后,贺无忧重新将它经营起来,不过是十分正常的经营,与伊塔罗斯那时候为了扩张血族而做的黑暗经营完全不同。
不过很快蓝房子的一些新客户就向外传,说蓝房子里最常见的赌注是鲜血,不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都在每个赌桌上通用。
带上几百毫升鲜血进来,可能带着几百万流通货币离开,这种利益大大刺激了一些赌客,一时间蓝房子客如泉涌。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蒙地卡罗的治安都有些混乱,直到贺无忧给市政厅里的那些位交上了大笔的税收才平息。
地下鲜血交易系统渐渐成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说到底也没什么压迫和剥夺。
陆离带回来的几百银月族也得到了妥善安置,血族众人原本对于新来的人类还有些好奇,但是听说他们全身是蛊且极爱养蛊以后纷纷避之不及。
开玩笑,他们最爱的鲜血中若是混着了不知名的小虫子,那就像美酒中掉进了死老鼠,佳肴里掺进了大蟑螂……啧,必须远离这些污染源!
卡帕尔倚在门口,问:“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陆离说:“我能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