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窗前,愁眉紧锁。
他自有要关心的事。
事情要追溯到陆离等人突袭“蓝房子”的那天夜里。他们的人从大门和负一层围攻了“蓝房子”,将一层的血族往楼上逼,与伊塔罗斯在二楼不期而遇。
彼时伊塔罗斯的衣襟上还染着未干的鲜血,站在陆离的对面、逾三千多血族的身前,有一番上位领导者的风范。
陆离凝视着他,发现正如费云扬所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伊塔罗斯的确变得不一样了。
从前的伊塔罗斯沉默、寡言,迫切希望改善血族的生存状态,并因此默默努力着,尽管他的做法陆离并不认同。
可是眼前的这个伊塔罗斯,他疯狂、自大,像一个暴君。
那一战不可避免,可是战果却出乎陆离的意料,他很少有判断如此失误的时候,但最终结果还是无法逆转。陆离这一方输了,诸多三代四代负了重伤,连站立都艰难,原本摆满赌桌酒器的房间里一片狼籍,地上乌压压躺倒了一片血族,有陆离这方的,也有伊塔罗斯那边的。
最后还站着的只有两个人——陆离和伊塔罗斯,就连受那斐乐魔主传承的费云扬也不无例外地捂着肩倚靠在半张桌子边。
他替陆离挡了伊塔罗斯骤然出手的一击,在毫无防备的冲击之下受了不轻的伤。
陆离终于发现了伊塔罗斯的异常。
“你是谁?!”陆离问,“作为我血统子嗣的伊塔罗斯不可能这么强!”
作为血族二代的伊塔罗斯怎么可能只是一击就让受了魔王传承的费云扬受伤倒地不起?!
“圣特离,该说你单纯呢,还是愚蠢呢?”伊塔罗斯笑了。“现在你说说,我是不是比你厉害?血族,是不是比人类厉害?”
伊塔罗斯的这种论调不期然地让陆离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很久很久以前……总要和他争个高下的人。
“你看看你创造的那些人类,一听到能够不老不死,不惜抛妻弃子求着我把他们变成血族。”伊塔罗斯舔了舔唇角,“味道真不错。”
“弗奥拉!”陆离道,“你是弗奥拉!!你把伊塔呢?你把伊塔怎样了?!!”
这个人,这个一个诅咒把自己变成了血族、血族另一种意义上的创造者——弗奥拉,此刻正待在伊塔罗斯的身/体里。
弗奥拉惊讶道:“不过是一个充满了不切实际幻想的小子,值得你如此上心?圣特离,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个神?还是,在人世间呆久了,你也染上了人类愚蠢的多愁善感的恶习?”
陆离知道自己不是弗奥拉的对手,很久以前那斐乐就说过,物似主人型,自己的战斗力远不如弗奥拉,所以根本造不出能战胜狮、虎的生物。
眼下满地伤残,自己更不可能和弗奥拉动手,唯有拖延时间,让费云扬寻求机会将伤员带出去安置。
陆离极力压下心底的担忧和愤恨,耐心地说:“弗奥拉,我承认血族是很厉害的种族,没有族群的战斗力能够和血族相提并论,可是,”陆离指了指地上躺倒的一片,“这些都是血族,都因为你的诅咒而存在。”
伊塔罗斯,不,现在是弗奥拉,他愣了愣,道:“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既然是我创造的,那死在我的手上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陆离说:“不,你错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接手伊塔罗斯的那具身体的,但是你要知道,眼下你的敌人是人类和血族猎人才是。”
弗奥拉昂了昂头,骄傲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