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己的魂魄都要散个干净了,于是他当机立断投入母体腹中,伴随着分娩被生了下来。
这也是费云扬背负着银月族诅咒而安然活着的原因——因为他是那斐乐的转世,没有了前世记忆的那斐乐。
那斐乐将他的记忆包括魔灵法咒的修炼法则分离出来,封存在宿体脑域深处,原定是等自己选中的宿体触发第二重诅咒再交还予他。
可是三百多年前费洛西斯被咬的时候,那斐乐的记忆之玉出了点意外并没有苏醒过来。
行至寝殿门口,费云扬收回繁杂的思绪,推开门,一眼望见了站在桌边出神的陆离。
一眼万年。
他把陆离的那声“那斐乐”听在耳里,不动声色地问:“离离,你还记得那斐乐吗?”
陆离笑了笑:“自然记得,他是……我的哥哥。”
“可我以前从未听你提起过。”费云扬在椅子上坐下来,垂眸问。
“无缘无故和你提他作甚,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你……知道他为何堕天成魔吗?”
陆离摇头:“他……一向沉默寡言,我很少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堕魔也是,若不是我偶然查阅神谕,发现上位神只剩下两个,也不会发现端倪。”
费云扬轻笑一声,为那斐乐的痴和傻,哦,现在是自己的痴和傻,因为那种苦涩自嘲,是从自己的心底升腾起来的啊。
费云扬没有多说,转头看向陆离,神态痴迷。
“离离。”
陆离想起来费云扬之前极力囚/禁自己的事,板起脸:“你还知道叫我!”
费云扬执起他的手笑道:“既然离离想出去看看,那我陪你出去就是。”
陆离狐疑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之前是我执拗了。”费云扬把陆离拉近身边,用视线细细描摹他的轮廓,“我的错,离离想要我怎么补偿?”
陆离张了张嘴,觉得氛围略有些古怪。
不等他回答,费云扬的大手已经撩开他的衣摆钻进衣襟,暧昧地说:“就罚我……让离离舒服,怎么样?”
说着他在陆离腰上某个穴位用力一按,陆离直直瘫在他怀中,恼怒地瞪着他。
费云扬轻笑着吻上他的眼,小声呢喃:“离离……”
没有人知道他的这一声里包含着怎样的沧海桑田、百转千回。他无声地守了这个人那么久,错过那么久,兜兜转转,竟然让他兜回来了,命运诚不负他。
费云扬在心底说:“那斐乐,是你太懦弱了。”
从前的自己太懦弱,又太懵懂,连爱都不懂,也不敢说,合该错过。
他凶狠地撬开陆离的唇,伸舌灵活地钻进去,攻城略地,像是要将面前这个人吞噬殆尽才肯罢休。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他们分开呢?他们本该是一体,自远古洪荒的时候就是,他们波浪交叠,他们涛声交融,他们的海水也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看着我。”费云扬将陆离抱着跨坐在自己腿上。
陆离睁开氲湿的眼眸,无辜得像只小鹿。
“来……放松点,坐下来……”费云扬诱/哄道,“慢点……”
身下被撑/开,陆离惊醒般开始挣扎逃脱,费云扬扣住他的腰,拼命忍耐。
“乖,别乱动。”
他缓缓挺进,利刃披荆斩棘,一往无前,直至世界尽头。
陆离小声呜咽。
契合到尽头,费云扬将他的头按在怀里,温柔地亲吻他的发心,眼里几乎迸出满足的泪。
椅子上终归施展不开,费云扬抱起陆离就着紧密相连的姿势挪到了床上,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