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解药?我看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
费云扬凝眉:“是你!”看来上次自己主动吃下那颗药还是太鲁莽了。
“而且,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我那个弟弟中的药,没有解药。”看着费云眼表情愈加痛楚,陆之枫快意地说。
费云扬身形晃了晃。
“既然他快要死了,你们也别想再活着。”
费云扬眼中红光一闪,他抹去嘴角血迹,猛地扑了上去。
……
传说中那一仗打得天昏地暗,临州城外的护城河河水足足红了十天,水中断尸浮殍无数。
那是历史上血族和人族第一次大规模的正面冲突,临州的异状传了出去,血族逐渐为人类所知,引来更多为守护家园的人族加入战争,战火又波及了东方以外其他地域的人血之战,人族和血族的关系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费云扬拼着重伤掳了罗秋映回来,却不想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候,血族却起了内乱——原本聚集在费云扬卡帕尔和贺无忧身边的很多血族突然闷声叛出。
卡帕尔心觉是陆之枫在捣鬼,目的是扰乱血族军心,好趁乱救出罗秋映。
可是查来查去却没有找到直接证据。
“去查查伊塔罗斯。”费云扬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卡帕尔怔了怔,尽管十分抗拒,还是试探着向地中海那边散步了线人,很快查出果真是伊塔罗斯搞的鬼。
伊塔罗斯用武器和贵族特权诱使很多血族向他倒戈,原本血族就素来是利益至上一族,伦常观念比较单薄,大把的利益自然想去捞一把。
卡帕尔气得砸了一个上好的茶盏。
费云扬这边的不少血族同僚经此一役都带了伤,需要时间休养。
陆离还是沉睡,费云扬也不知中了何种毒/药,卡帕尔急得连睡觉都没了兴趣。
……
费云扬躺在陆离身边,有些委屈地问:“我去陪你好不好……”
“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这个世界一点也不美好,陆之枫说,我应该在巴尔干王族迫害种就已经死了才对……”
“离离……我还想试一试……”
“和你一起活着每一秒很快乐……我,舍不得……”
舍不得抛弃有你的世界,所以,我还要试一试,救你,也救自己。
费云扬的身体被自己鲁莽吞下的药丸毁了个七七八八,那药丸和陆离体内的很像,但稍有不同,不过归根究底都是对造血功能产生不可逆转的损伤。
他的这个潜伏期更久一点,但发作起来却似排山倒海势不可挡。
费云扬翻身抱着陆离咳个不停,最后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我不会死的。”
“你也不会。”
他自己的血量已经大不如前了,却还是眼也不眨地划开手腕喂陆离喝了几口,与他共享着自己的生命。
而他自己,实在撑不住的时候便接受了卡帕尔送过来的血袋。
自己可以喝别人的血,但离离不可以。
形势本就随着费云扬哑火、血族分裂而严峻起来,这时候又传来了不利的消息。
“血猎领主要我们把罗秋映交还给他。”卡帕尔站在门口说。
费云扬轻轻闭着眼。
良久,他轻声问:“如果不还会怎么样?”
卡帕尔不忍心说重话,只好说:“先拖着吧。”
血族猎人的领主,身着一袭洁白宽大的袍子,就这样在血族的大本营住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