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唤陆离为始祖大人,也是想提醒费云扬陆离已经向他坦白了身份,所以他是可以信赖的自己人。
卡帕尔瞥了一眼费云扬,无奈地说:“这次能这么快救长亲出来还多亏了他,你别乱迁怒别人。”
费云扬一愣,有些不自然地说:“是你啊…你找离离有什么事?”
这态度转变得…真不自然!
张彻一瞬间觉得这个在血族中扬名已久的强者和他家别扭的徐梦麟像得不行。
“那个…”张彻摊开手中捏的玻璃瓶,“之前陆离大人让我关注罗秋映身边和这个蛊有共鸣的人,刚刚,大概十分钟之前,这里面的东西一直拼命地撞瓶壁,足足撞了五分钟,瓶底流了好多血…”
“给我看看。”费云扬说。
张彻将瓶子递给费云扬。
费云扬认出这是银城交给陆离的伴生蛊,如果它有了这样大的动静,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它的另一半寄生的宿主受到了剧烈的伤害。
费云扬和卡帕尔低头沉思,贺无忧突然问:“费,你刚刚说陆之枫被你怎么了?”
费云扬眉头皱了皱:“他被我杀了,我脱身的时候挟持了他,顺手给解决了,大概…十分钟以前?”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眉蹙得更深了。
“你们觉不觉得…”卡帕尔若有所思,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费云扬突然拿起装着伴生蛊的瓶子仔细查看。
“它还活着!”费云扬说。
积在瓶底的血液缓缓回流,像受到了某种吸引又重新流进了蛊虫身体,不一会儿,那撞累了跌在瓶底的蛊虫动了动,再次轻盈地飞起来。
“这个人有古怪。你,”费云扬看向张彻,“身份在那边暴露了没有?”
张彻连忙摇头:“他们本来还想让我帮忙复述一本血族的书。”
费云扬抿抿嘴唇:“你回去看看…陆之枫如何了…”
天亮之前费云扬将陆离搬进了地下一层的棺材里,和他躺在一起。
陆离还没有醒,照理说安眠药的药效应该早就散了,可是陆离犹自紧闭双眼,沉沉昏睡。
费云扬死死握着他的手不敢放,他怕他只要一松手,陆离就会消失不见。
等待的每一秒都是煎熬的,费云扬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悄悄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离离现在不肯喝自己的血了,上一次喂血时他的歇斯底里仍在费云扬眼前,为此,费云扬不仅身上受伤,心里也觉得十分受伤。
“快点醒来,我会乖乖让你骂的…绝对不还口。”
费云扬将手腕贴在陆离唇间,大概是鲜血的诱/惑力实在太强,陆离无意识地伸舌舔了舔,终于有了要醒过来的迹象。
费云扬大喜,他擦干净手上的血,将手背在身后,期待地看着陆离。
陆离迷茫地睁开眼。
“离离,你觉得怎么样?”
“费…”陆离有一种感觉,他可能撑不了太久了。
“我喂你吃了解药,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费云扬小心翼翼地问。
陆离淡淡地反问:“你还是用名单换了解药?”
费云扬一顿,解释道:“不,没有。”
陆离说:“那就好。听着,血族这次一定会渡过难关的,我有意向将你培养成血族的统领,领导这次的战争…总之,就算是受诅咒的一族,那也是我的孩子…”
“你…”费云扬不敢置信,“你又要这样一意孤行,不顾我的想法…”
陆离温柔地说:“不是我不想顾,而是我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