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位神给他们下了诅咒,只准呆在这一小块地方,世世代代不能踏出一步。”
费云扬脚步一顿。
“那我……”
“你要感谢你的母亲,她用一只蛊王和我交换,求我驱除了你身上所缚的诅咒。”
“……我什么都不知道……从没有人跟我说……”
陆离捏捏他的手心,安慰道:“费,你还有我。”
“我只有你。”费云扬说。他回味起陆离鲜血的味道,在冰天雪地中竟然感到一阵燥热。
“离离,你知道z国有一种遗落已久的双/修之法吗?我把适合我们血族潜修的血液交融之法称为双修可好?”
“随你。”陆离站在一处两人腰粗的洞口前,“就是这里了。”
那洞口开在地上,费云扬探头看了看,一手搂着陆离的腰,向前跃了进去。
谁知那洞穴居然不是垂直的,而是呈四十五度倾斜成一个角度,两人像玩滑梯一样顺着雪地往下滑。
费云扬满头黑线:“离离,你没跟我说这洞/穴……”
陆离大笑:“好玩吗?”
看到陆离如此放松开怀,费云扬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大约滑了五分钟,坡度渐缓,四周也不再黑暗狭窄,天气也由阴转晴,上面没有了遮蔽,可以看见灿烂的阳光。
到了坡底,顺着滑行又往前滑了一小段路,两人终于停了下来,仰躺在平整开阔的地面上。地上已经没有了积雪,和刚才坡上的雪层中间有着明显又诡异的断层。
陆离从随身包裹里拿出一顶鸭舌帽和一个黑色口罩,递给费云扬。
“给,戴上。”
短短一分钟,费云扬的脸上已经被灼晒得起了一层红斑,陆离看得十分心疼。
“你不用吗?”
陆离摇摇头。
始祖的血脉力量最强,陆离的能力已经在恢复了。
费云扬有些担忧,但凡陆离表现得和自己、和血族有很大不同,费云扬就会不安。
两人站在原地就能看到不远处的木楼,楼前的开阔平地上有三三两两的男人挥着锄头在劳作,几个妇人坐在树荫下边缝补衣衫边闲话家常,一副世外桃源般的景象。
“那些人,我见过。”
“你是说……”
“他们已经四百多岁了。”
“不老不死吗?!”
“大概也是蛊……”
楼前的人已经看到了他们俩,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走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男人问。
“你是叫…银羿?”
“你怎么知道!”
对于一个与世隔绝活了几百年的人来说,大概没什么比这更令人惊讶的事了。
“我们曾经见过。”陆离淡淡道。
那个叫银羿的人仔细端详陆离,突然说:“你是他!那位大人!!”
他双膝一弯,毫无征兆地跪了下去。
费云扬闪到一边。
“大人!您竟又找到了入口。”
“找个地方,慢慢说。”
银羿站起来,连连应“是”。
他身后的几个人见状窃窃私语,一个男人说:“我想起来了,是四百多年前‘永生’失控的时候来过的那位大人!”
银羿将陆离和费云扬引进自己家的木楼,费云扬终于得以摘掉他的帽子和口罩。
银羿看见他露出的面容,一时间有些怔愣。
“你……你……”他如此胡乱说了两个字,而后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是银萝的孩子。”
“银萝她在哪?”
陆离小声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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