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一味逃避不是办法,冷处理对易弦没有效果,他继续晾着对方也不像话。
而且说到底,是他自己没认出来,问题不在易弦身上。
易弦家不在g城,自己住的也是学生公寓,不方便也不想把杨子琛往那边带,于是边吃午饭边给他预定附近的酒店。杨子琛把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吃得差不多,托着腮看他忙活,觉得有点可爱,像只忙着搬运食物的小蚂蚁。
“不先谈谈吗?”他问,“不怕我来跟你摊牌,然后就要走?”
“……”
易弦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他。
“你会走吗?”他试探性地反问杨子琛。
杨子琛和他对视两秒,见他好像真的有点怕,没忍住,破功了。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热饮,借此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来都来了,当然不走,你继续。”
易弦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往预订页面输信息,订好酒店以后说:“我下午还有课,一会可能要先送你到酒店休息,下课再来接你吃饭。”
杨子琛有意调侃他:“真的这么乖在上课啊?”
“我有发微博啊。”易弦有点委屈地看他,“都是发给你看的,你没有看吗?”
看是看了,但看的都是过期消息,没什么即时性,权当看了小朋友的日记,还是公开给数以亿计的网民看的那种。杨子琛没好意思说自己跑回家以后像鸵鸟似的窝了好久,连带社交网络都被戒得差不多,只好说:“看了,这不是在夸你么。”
近两个月没见,易弦剪短的头发又长了些,新长出来的头发也是褐色的,和染的颜色几乎没有差别,看起来倒是很乖。杨子琛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觉得手感不错,又多揉了几下,见易弦一脸无辜地看自己,顿觉心情好了不少。
“那……我先送你回酒店?”易弦问。
“不用了,”杨子琛摆摆手,“在火车上睡了一会儿,现在也不困,我就在附近逛逛吧。”
这一带是商店街,正好他什么也没带,得买几件衣服和一些个人用品,也省得之后再多跑一趟。
易弦被他说服,依依不舍地上课去了,临行前嘱咐杨子琛就在附近走走,他下课就过来接,有事记得打他电话——像个怕小朋友走失的焦心家长。
“我不会走丢的。”身份颠倒的感觉有点滑稽,杨子琛好笑地向他担保,“你快去吧,别迟到了。”
等易弦走了,他才扭头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那束花,拿起来打量了一下,从花束里头抽出那张浅灰色的卡片。
因为笔迹没干就被插进了花束里,沾到一点花瓣上的水珠后,浅蓝色的墨水痕迹洇湿了卡片,自上而下地流出一道有些突兀的痕迹来。大概易弦赶时间也没留意到,这时已经干在了纸上。
杨子琛又把花放回去,卡片留在桌面上,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易弦也没在卡片上写什么特别的内容,简简单单的“y drea”而已,而且看得出来写得匆忙,连笔迹都有点飘。可看着这张卡片,他不由想起对方在拍摄现场唱的《her drea》,又联想到那条特指意味明显的微博,易弦想表达什么很明显了。
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快要丧失抵抗力了,而且防线马上就要溃不成军,可能只差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