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妻子,眼眶有些泛红,她问:“怎么了?”
“他知道了。”钟颍说:“应该是曹曦告诉他的,但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他以为是我不让你标记我。”
说话语气平静却字里行间透露出委屈,晋挽江吻了一口妻子的额头,把额头散下来的发丝捋到耳后,他明白这些年妻子的不易,自从发生这件事情后,他总是能在半夜时感知旁边人辗转难眠,他安慰说:“总要知道的,我和他谈谈。”
他去敲了敲儿子的门,叫了一声儿子的名字,并没有回应。
“冬冬,能出来吗?我想和你谈谈。”他贴近了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加大力气敲了敲,说:“你对妈妈可能有些误会,我们出来说,好吗?”
他在门外又站了大概两分钟,晋冬冬才缓慢的打开门,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
晋挽江去拉钟颍,分别坐在了两边单个座位的沙发上。
“冬冬,你对你妈妈有点误会。”儿子垂着头,不去看他俩的任何一个人,晋挽江继续说:“我和你妈妈在一起二十年,你也不小了,你知道我很爱你和你妈妈,你妈妈也很爱我们俩。”
“然后呢?为什么你们俩没有结番?”
晋挽江没有和妻子讨论过是否在这个时候告诉儿子,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想和儿子坦白,但是妻子一直不愿意,总是想缓一缓,他看了一眼妻子,说:“因为……”
“因为我生病了,冬冬,我不能被标记,不是因为我不想。”钟颍抢先说了出来,如释重负一般,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把想要掉下来的眼泪给抓进手心里,继续说:“你和我一样是oga,我担心你和我一样,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个病没原因,检查不出来也治不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晋冬冬终于抬头,他的妈妈抽噎着,肩膀一耸一耸,他的爸爸站起来蹲在旁边小声安慰着。
等到钟颍渐渐平静下来,晋挽江站起来拍了拍晋冬冬的肩膀,示意他到书房里来。
他把他和妻子隐瞒晋冬冬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儿子,也告诉他他俩有多么高兴他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及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是多么的不容易。
“她跟你说了什么?”晋挽江说完后,问儿子。
晋冬冬沉默的听完刚刚的他爸爸的陈述,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带进了另一个问题,他有些迟钝,问:“什么?谁?”
“谁跟你说你妈妈是不愿意和我结番的?”
“我不认识,她说是你之前的下属。”
曹曦无疑了。晋挽江揉了揉太阳穴,没想到她竟然会在孩子这里捣乱。
“她跟你说了什么?”
晋挽江听儿子说完,叹了一口气,心里暗自腹诽这个女人竟然会愚蠢到这种地步,黑白颠倒的话亏她能说给小孩子听。
“爸……”
“嗯?”
“你的抑制剂没被人动过手脚吗?” 听完他爸爸把隐瞒的事情全都告诉他后,他还是有些迟疑该选择相信哪个,但是毕竟十几年的亲情放在那里,他在向爸爸叙述曹曦和自己说的事情后也发现了漏洞,既然他爸爸说自己十几年来一直都随身带着抑制剂,又为什么会在她发情的那一天抑制剂失效了呢。
晋挽江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他的抑制剂一直都放在西服内兜里,最贴身的地方,不应该被人动手脚,他说:“应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