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遛了出去。
一直到回去我都有种不真实感,一会想着方才看到的学校样子,一会想着考完的试卷,心头浮浮沉沉没有着落。
蔡俞靖以为我是累了,扯下一只耳机递给我,“听歌吗?”
我有点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手指忍不住在耳机上摩挲了几下,触手温热,还带着蔡俞靖的体温,随即很快就心虚地戴上了。听着耳机里欢快的英文歌,我的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管他呢,反正都考完了,考得上考不上都足够对得起自己。
旅游结束后,蔡俞靖又拉着我去打暑期工,高中毕业生也做不了什么技术活,只能出卖廉价劳动力,在餐厅做做服务员这样,一整天下来累的和狗一样,让人怀疑人生。蔡俞靖干了没一天就想跑路,但又舍不下脸说是受不得苦才走,纠结了三四天后竟然也慢慢地习惯了,甚至仗着脸好偶尔和客户搭搭话,越来越得心应手。
我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没事的时候就去看后厨做甜点,大厨心情好时还教我几招做饭的窍门,回家试了试,味道意外的还不错。
总而言之,都在这份辛苦的工作外找到了精神的寄托,而且两个人也比一个人打工来的有趣,还可以互相吐槽、安慰。
一个月结束,我和蔡俞靖飞快走人,主管的挽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嘴里说着嗯嗯好我会考虑,心下就是素质三连。体验生活是体验生活,可不能把自己搭进去了!
工资加一些小提成差不多有两千多的样子,除了压岁钱我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现金,揣在包里都有种不安全感,被蔡俞靖嘲笑了一路。
至此,假期已经过去大半了。后面就是撒开了欢地玩,天气不那么热时去打打球,天气太热就去游泳,周末偶尔聚个餐爬个山。不过就我来说,更多的还是窝在家里吹着空调玩玩电脑。
八月末的时候,学校陆陆续续开始准备开学。蔡俞靖的兄弟们索性办了个送别宴,酒桌上一个个灌过去,谁也没能逃脱。我没去,只是听蔡俞靖讲起过,话里还颇有点伤感。我附和了几句,幻想着自己和蔡俞靖分别的场景,突然就变得比他还难过。于是这场对话就匆匆结束了。
哦对,在餐厅打工时高考成绩就已经出来了,蔡俞靖发挥稳定,报了计算机专业。而我的成绩比预估的高了二十来分,好的专业有点悬,我虽然填了计算机,但并不对被录取有所希冀,在后面填了一些分数稍低的经会专业。后来查询时也确实如此,录取的是财务管理。
九月初,我和蔡俞靖一起去了学校。托了蔡俞靖的福,坐了一趟顺风车直达学校。听从了迎新群里学长学姐们的建议,除了衣物外没有带很多的日用品,打算在打扫寝室后再去采买。
到学校后,蔡俞靖始终处于亢奋状态中,尤其是在领取新生用品时,更是笑的格外灿烂。我看了他好几眼,百思不得其解,还是作罢。直到我去寝室时才发觉不对劲的地方:
“你不去你的寝室吗?”
蔡俞靖摊手,无辜地看着我说:“去啊,这不是在路上么。”
莫非同路?那还住的挺近的,以后联系也不至于太麻烦。然而直到蔡俞靖和我进了同一栋楼,看着他也准备领钥匙的样子,我终于反应过来:“你也住这栋楼?”
蔡俞靖做出惊讶的样子:“是啊,你也是?好巧哦。”
我:“……”原来专业不同也可以住同一栋楼的吗?!是我孤陋寡闻了。
后来我才发现是我太天真,因为蔡俞靖和我上了同一层楼,站在了同一间寝室前。
我说:“我们同一个寝室?”
蔡俞靖眨眨眼:“不啊,我就路过,看看你寝室什么样。”
我太熟悉他了,每次这个表情一准没好事。但对自己荒诞的猜测又有点不敢置信,就好像是从天而降了一块金子,还被这金子砸的头晕眼花。
我:“路过顺便坐一坐,坐完顺便睡一睡,睡完顺便发现这是你的寝室?”
或许是我面无表情开玩笑的样子逗到了他,又或是整蛊成功的喜悦,蔡俞靖不再掩饰,闷声笑了起来,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回道:“是哦,都被你看出来了,好可惜。”
我把他踹进去,没好气地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憋到现在才说也是有种。”
蔡俞靖一个踉跄,扶着行李箱才站稳脚,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开心不?刺激不?”
我:“开心死了。”
蔡俞靖也不介意,接着解释:“我爸一个老同学是我们学校的什么主任,我那时候让我爸问问能不能把我两弄一个寝室,没想到还真搞成了。你说我们这算关系户不?”
槽点太多,无从吐起。我朝他翻了个白眼,选择无视他。
寝室是四人间,上桌下床,独卫,有小阳台和洗漱池。除了没人住留下的一层灰外,堪称完美。两个室友还没来,我先选了背门的床,蔡俞靖则选了我左边的床位,两张床之间的距离大概一步就能跨过去。
我翻出块毛巾,打湿后把桌桌椅擦了擦,使唤着蔡俞靖去拖地,收拾好后把箱子放在上面,下楼和送蔡俞靖来的司机大哥会和,准备去超市买日用品。
大学生活就要开始了,有了这个万分美好的开端,我对接下来的日子万分期待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都觉得自己写的无聊…没人看的好处大概就是自己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了吧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