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本来是想等你主动告诉我的,可我真的不想等了。陆玦,你这些年,究竟去做了什么?”
“读研,念书,考双学位。”陆玦的语气自然,却又忽然变得疏离,狠狠地刺痛了沈琮这些天紧绷敏感的神经。
“我动了我所有警局的关系都找不到你,你是去火星读了研念了书考了双学位吗?!”
陆玦透过听筒,听到对面传来了文件散落的声音。不一会儿,又是敲门声和实习警察颤颤巍巍的询问声。
“没你们事儿!干活去!”
又是好一阵的沉默。
“陆玦……”
“阿琮,明天……明天我都讲给你好吗?”
在相同城市的不同地点,陆玦也同沈琮一样,站在了窗边,看着小区路灯光线最阴暗的地方,在那儿停着一辆自己在市局见过的车。
他知道,那辆车已经跟了自己一天。
第24章 是
这不是沈琮在市局办公室里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却是他安安稳稳地站在窗边看着东方的天空由黑蓝变白,再到太阳露出全貌的整个过程的第一个清晨。
他站了一夜。
大学两年,经历过的事回忆起来,却也就是几个小时。往事一幕幕,夹杂着大脑的处理加工,呈现出半真半假的情感与经历。
沈琮少有像现在这样闲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处于放空的状态,脑洞一开就开到外太空,就像他此刻想的,正是人的回忆。
海马体将人们经历过的事储存起来,供人们在特定的时候将他们提取出来,过去的事物不在面前,却在头脑中将他们重新呈现。
经历这些事的是你,可再想起来,却已经有第三方的储存加工,渲染了浓厚的个人情感色彩,终究也不是当初最新鲜最真实的感觉。
可沈琮总记得,2005年的那个盛夏,他兴高采烈地提着两个人的外卖回到寝室时,看到陆玦干净的不放一物的床板时,窗外恰好有一只喜鹊的长鸣,携带着肉焖饭的香味和下肢传来的烫伤的痛觉刺。
“我去警院开会的时候,遇上了徐凯林,她作为心理学专家参会,会上提出了许多关于审讯、沟通家属的新思路,我觉得很不错,会后就跟她多说了几句,想让她来市局做一次报告。”魏局眯着眼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她说这个课题是她的学生做的,自己只是代替发言,就把他学生的联系方式给了我。我打过去电话,才知道原来徐凯林说的学生就是陆玦。”
沈琮听完,眉头不仅没有松散,反而皱的更深。
“魏局,你没觉得奇怪吗?陆玦这么久就跟我在同一个城市,同一所大学,可我就是找不到他也遇不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