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也只是个虚名。
“沈队,有你的外卖。”
“哦,放那儿吧,谢谢。”沈琮依旧躺着没动。
嗯?我什么时候叫了外卖?
沈琮偏偏头,看向桌上的外卖盒子。
哪儿有用保温饭桶装的外卖啊。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翻起来,冲到市局大门外,看到了陆玦上车的背影。
可沈琮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叫他,站在树下看着他开车离开,朝着他自己家的方向。
回头,上楼,进办公室。
保温桶在桌上放着,冰冷银色的不锈钢外壳中放着的,却是温热的粥和菜。这种反差的感觉,总是能给人带来最强烈的冲击。
沈琮走近了才看到保温桶的侧面,还贴着一张大号便利贴。
“我不太适合出现在市局里,就让你同事帮你送上去了。早上和中午你都没吃,现在稍微吃一点吧。这两天我避嫌,就不住在你家里了,自己注意饮食和休息。”
他原来什么都想到了,也什么都知道——自己的顾虑,还有一丝丝的怀疑——然后将所有的一切为他安排好。
沈琮把粥喝的连底都不剩,塞得满满当当的保温饭桶变得空落落,提在手里都没有几分重量。
“哎,沈队,正好你闲着,帮我给高海鑫的妻子打个电话。”秦鹰抓着一把报告单从门口呼啸而过,偏头一瞥看到沈琮对着保温桶发呆,敲了敲门也不进来,就扒在门框上朝着他喊。
“高海鑫案我不能插手你不知道么?避嫌两个字你知不知道怎么写?”
“八字没一撇,你赶紧的给他老婆打个电话,让她来一趟。高海鑫说他之前把女儿寄养在学校老师家里,赶紧通知他妻子去接一下。”秦鹰一本文件就扔他身上,“快点啊,我去处理你男朋友的履历了。”
陆玦名号一出,沈琮老老实实地翻开秦鹰丢来的那本文件,翻开第一页就是高海鑫妻子的联系方式。
沈琮一边拨号等对方接通,一边翻看着高海鑫妻子的档案。
“喂,您好,徐女士吗?我是凉城公安局的沈琮,高海鑫目前涉案已经被我们拘留,希望您能来市局一趟配合我们调查。”
——徐凯林,配偶高海鑫,凉城大学心理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我在外地讲课,明天我回去了再去行吗?”
徐凯林的语气有些僵硬,完全不是商量的口吻,她本身没有涉案,作为家属倒是也不能强求。
沈琮按下手机通话中的录音键,继续说:“那您明日还联系这个号码就好。还有一件事,高海鑫说令千金暂时寄养在学校老师家里,还请您尽早去接一下。”
“哦,孩子我已经让我以前的学生去接了。”
沈琮闻言愣了一下。
凉城大学心理学博导……
“您的学生?方便透露姓名吗?”
“陆玦,就是前两天受邀给你们做讲座的那个。”
沈琮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跟徐凯林告别然后扣掉电话的。他满脑子都只有“陆玦接走了高海鑫的女儿”这一件事。
无数种不太好的可能性从他脑海中飘过,又被他一一否决。
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对如今的陆玦知道的,太少了。
昨天夜里半梦半醒之时,隐隐约约间确实听到他接了一个电话,语气温柔地对那边说今晚他不回去。当时,沈琮还以为那是个梦,还准备等着醒来以后,告诉陆玦自己梦到了他跟别的人谈情说爱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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