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补充问:“崔凤琪之前有没有跟你们提过任何关于……嗯……比较负面情绪的事?”
陆玦问的很委婉,几个女孩子倒也能听得懂,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最终还是中间那个女孩子回答说:“没有。”
“凤琪……没有想自杀的预兆……她昨天还跟我说她已经攒够买她喜欢歌手的专辑的钱了。”最右边上的女孩子开口,警察来的时候,数她哭的最惨,想来是崔凤琪的好友。
一个攒钱想买专辑的小女生,会在发行的前一天想不开自杀么?
要么,当天有什么特别大的变故,让她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要么……她根本就不是自杀。
“能不能跟我们说,是谁报的案?当时又是什么样子的场景?”
开口的依旧是中间的女孩:“是我报的案。今天下午我们本来是有课的,可凤琪说她不太舒服便请了假在宿舍休息。三点半我们给她发微信约她吃晚饭,她还回复了我们。五点四十我们下了课,在食堂门口等了她十分钟她都还没下来……我们便,便,上楼去找……一开门,开门,就,就看见了凤琪已经……已经呜呜呜……”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刚平静下来的几人又重新哽咽起来,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做笔录的警察仔细辨认着她们的话,再结合上下文,才能听个大概。沈琮一行人也耐心,都是养在温室里的娇花,骤然遇此变故,能坐在这儿讲个大概已实属不易。
陆玦和一个女警察抱着两包纸,不时递给她们,轻声安慰着,几句轻如鸿毛的安慰,对她们而言着实是杯水车薪。
沈琮得了同意,又看了她们同崔凤琪的聊天记录,与崔凤琪的手机里的聊天记录一致。
将学生交付给她们的导员,刑技人员采证完毕,天已经黑透了。
暗红色的楼在昏黄的灯光的照射下,竟硬生生地生出些恐怖诡异的氛围来,如今背上命案,像极了恐怖片里闹鬼的危楼。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竟然除了辅导员,没有来任何一个学校的领导。”回市局的路上,沈琮开着窗户通风,叹着气,“学校没有监控,那个楼管大妈又三句话蹦不出个屁,学生的安全究竟谁来负责?”
从凉大出来,陆玦便格外沉默,坐在沈琮旁边,连呼吸声都似有似无,听到沈琮这番话,却忽然冷笑一声说:“负责?只要祈求着别出事,出事了紧急公关,打通你们高层的关系,多给家长点赔偿金,刚才接受过调查的女学生保个研,再黑一点就直接让她们翻供说崔凤琪就是有抑郁症,没过多久就会被人忘到天边去。”
夜晚的风带着潮湿的凉意,吹进车里,带来森然的寒意,夹杂着陆玦冷冽的语气刺痛着沈琮的神经。
“你在说什么?!”震惊过后,沈琮更多的是愤怒,“若真是如此,我们警察岂不都成了饭桶不成?”
陆玦回过神来,方才冷笑的表情散去,轻笑说:“那种反腐的小说里不就经常这么写么?你我同是警察出身,自然是不会觉得会如此结案。这起案子,你可有什么思路么?”
第4章 嫌疑
回到市局,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法医室灯火通明,初步的报告在沈琮刚踏进刑侦科时便已经递到了他的手上。
死因是窒息,可在崔凤琪的血液中,检测到了安定的成分。
没有被性侵的痕迹,有过性生活。
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和腿上由于挣扎而磕在窗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