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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圈子里站的住的人,谁能没遇见点大风大浪;这亲哥哥一死立马打算取而代之的,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整件事情不干净。
圈里圈外的都不知道暗暗流传了多少狼心狗肺的版本。
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倒下了,谁会去扶,不墙倒众人推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钟家。
钟意很久没跟爷爷一块吃饭了,两个月前爷爷突然变得忙碌起来,大哥走后更是忙的脚不沾地。
钟老已经很久没管事了,如今亲自动手,可见事情之大。
钟意虽然今年不过18,但耳闻目染之下,隐隐也能嗅到一些不一样的。
这日钟老终于得了空,像是已经胜筹帷幄,连日里紧皱的眉都舒展了开来,连饭都多吃了一碗。
他的好心情溢于言表,钟意看着钟老脸上的笑,忍不住问道:“爷爷,事情办妥了?”
钟老放下筷子,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道:“什么什么办妥了。”
钟意见他装傻充愣,也停下了筷子。“我都听到啦,您前几天打电话。”
“据说顾长山最近可狼狈了呢。”
“你这小崽子大人得事情你别掺和。”
在钟老眼里19的钟意仍旧是个孩子,顾家这把大伞为他遮风挡雨了这么多年,并不希望他早早接触这些。
钟意摸了摸脑袋,实在是想知道结果,他撒娇道:“爷爷,到底是不是啊。”
钟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爷爷可是宝刀未老,你说呢。”
钟意欢呼了一声,一脚蹬上了凳子,有些得意:“哈哈哈,顾长山活该。”
钟老无奈。“下来”
钟意讪讪放下了脚。随即想起了什么又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大哥接回来啦。”
“暂时先等等。”
“爷爷,为什么啊。”
钟意扒拉住钟老的袖子,实在是不解。爷爷现在做的都是为了大哥,如今事情都解决了,不是将他护在羽翼之下更好吗。
钟老沉默了一会,方才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目光坚定:“我要亲自送顾长山进监狱。”
一切虽然看似快要结束了,但是在还没真正结尾之前,仍旧是有很多不确定因素的。
钟老从不轻视任何人,哪怕是他看不起的顾长山。
比不得钟家的其乐融融的,此时此刻,顾长山的家里,气压低的如山雨欲来。
顾长山这段时间过得确实不舒心,终日饮酒度日。
家里的佣人面对他的喜怒无常,表面虽然依旧是毕恭毕敬:但东家要倒,私底下人心涣散,老早就联系好了下一家。
顾长山自顾自的呆在昏暗的房间里,麻木的饮着酒,地上的空酒瓶成堆;面对满屋酒气视若无睹。
他饮下了最后一滴酒。整个屋子里在没有其他能忘却烦恼的解药了。
顾长山有些躁。歪歪扭扭起身找了一通无果,终于打开了许久未开的门。
门外空无一人,顾长山喊着“酒”,却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