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妈妈。
他的弟弟也非常优秀,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连不太夸人得父亲都常夸他聪明;顾屿非也这么觉得。
总之这是一个很棒的家。
他曾是这样觉得的。
然而,18岁那年却什么都变了。
6月24号,改变他一生的一天。
那天阳光明媚,什么都很好,除了阳光刺眼了点。
他至今都记得,母亲突然从高楼坠下,死在了他面前,紧接着的还有父亲。
那一刻,他是懵的。
懵懵的参加了葬礼,就连捧着外公塞给他的骨灰盒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能他实在太迟钝,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才明白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两张相片。
顾屿非从小被照顾的很好,就像温室里养的花朵。
没有经历风雨的花儿,注定经不起摧残;顾屿非哭过闹过,无法对抗风雨,只能选择承受。
顾屿非逐渐沉默下来。那段时间大家都很忙,没人有时间去注意一个少年隐忍的悲伤。
顾屿非不敢说,因为这个家里就连弟弟都比他有担当,操持起了整个家业。
而他只能无能的在晚上躲在被子里默默的哭。
顾屿非从没有那样觉得自己没用,他一直是自信的,积极的。
可是心里空落落的疼,无法让他坚强。
后来外公也走了,顾屿非的天彻底塌了。
顾屿非疼得快要疯了,他想让人救救他,可所有人都忙,就连他的好兄弟钟意一年前也去国外读书了。
顾屿非变得越来越沉默,笑容灿烂成了过去。
他像是藏了心事,眉头无时无刻不是蹙着的,睡觉都不曾松开。
心中积郁越来越深,杂七杂八的情绪如一块石头一样,将他压的喘不过气。
一段无意之中听到的对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彻底将他打入地狱。
那是一段怎样的对话呢,每提起一个字都像刀刀割着他的血肉。
他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被叔叔质问以后,不答反笑得会是自己的弟弟。
耳边叔叔和弟弟的对话仍在继续,顾屿非满腔愤怒渐渐变得麻木。
“顾英啊顾英,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一手玩的可是溜;真真叫我大开眼界啊,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默不作声的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小畜牲就是小畜牲,养不熟的白眼狼”
此时此刻,优秀又待人温和的弟弟在他眼里变成了一只野兽,一向知书达礼的叔叔变成了一条疯狗。
顾屿非的世界彻彻底底的塌了。
不该是这样,也不可能是这样。
是啊,怎么可能啊。
顾长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顾屿非忽然疯一样的冲了进去,掐住顾英的脖子,一声声质问,声声泣血。
“那是你的爸爸啊,那是你的妈妈啊!你怎么能,你怎么敢。”
顾屿非多渴望弟弟解释说是误会。可惜,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