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骆东升打起了冷颤,身体中冷意刻骨,嘴唇都开始哆嗦,迸沁着冷汗。
逐渐变得昏暗的视野里是顾屿非那张陷入昏迷的脸。
那一刻,骆东升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似是迟来的往事。
客厅里,钟老不知怎的总是心神不宁,想喝茶缓解,却连小小的一杯茶都拿不稳。
电视剧里正放着午间新闻,节目到了尾声却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下午1点35分,xx公路,一辆承载着千斤木材的大卡车,突发变故;捆绑的绳子断裂,木材松散开来,在后的小轿车躲闪不及”
与此同时一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钟老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很是嘈杂混乱,声音忽明忽暗;有男人得有女人的,然而就是让人听不真切,只能隐隐的听到尖锐的警笛声。
钟老脸色霎时变得煞白,仿佛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他盯着电视机里那辆被木材捅了对穿的小车,双手一软。
“啪”茶杯摔落在地,四分五裂,茶水飞溅。
他的五指曲成了拳,整个身体不住的发抖,呼吸越来越急促,好似下一刻就要昏过去。
茶杯落地,动静绝不算小,林叔寻声而来,一见他那样子,心中也不由一沉。
钟老近来都是修生养性,情绪如此大起大落还是在一年前。
“打打电话”“屿非”
林叔面色跟着沉重,忙不迭的联系起来。
通话并不顺利,林叔焦躁焦躁起来。
林叔一遍遍播着司机的电话,数次尝试未果,打了通了另一个保镖的手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手心里早已冷汗粘腻。
机械的嘟嘟声再次响起,林叔瞥着钟老苍白的脸,耐心跟着耗尽。
电话终于接通了,那头每说一个字,林叔的脸色就沉一沉;钟老忍不住了,夺过了电话还没说上两声那边便挂断了。
保镖的车比顾屿非的那辆迟一步走,原是跟在后头,却被突然的车流挤散;他们因此侥幸逃过一劫,而顾屿非的那辆生死未卜。
钟老差点崩溃,几乎拿不住拐杖;但到底是留存几分清醒。
“ 去现在就去,这么多保镖我就不信全是吃干饭的”
林叔不用问便明白了钟老的意思,立马去安排。
半个小时后,钟老出现在了事发点,记者刚离开不久,钟老也无暇顾及。
他一路坐立难安,一颗心都放在了顾屿非身上。
远远看去就能看见那辆扎眼的如同马蜂窝的车。
车里已经空无一人,车内的大滩血液刺痛了他的眼。
警察正在做记录,见有人过来连忙拦住了他,哪想该抬眼就吓了一跳。
“钟老”做记录的又是警员小张。
钟老浑身透着几分狼狈,放在腿边的手缩在袖子里颤的不成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