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了一下这家五脏俱全的小店,心中起疑:“大哥不会是想烫头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钟意盯着小几最上方的那本杂志上夸张到极致的宛如扫把头的发型,突然顿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钟意对于顾屿非的审美观是不报希望的,要问原由,那满身破破烂烂没一块完好之处的衣服就是铁证。
几曾何时他大哥的品味有如此奇特过。
他本是对于顾屿非的衣服选择视而不见的,毕竟在失忆的冲击下,这些小细节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如若在来个宛如行走的扫把样式的的发型,钟意绝对是无法接受的。
钟意紧张起来,恨不得冲过去,摇顾屿非肩膀劝他改邪归正:“大哥,你可千万不能烫头啊。”
他真怕爷爷他老人家看到了能晕过去。
顾屿非打定了主意那是谁劝都没用,最重要的是他话都说出口了,那无论如何是不能不作数。
否则他葬爱三少的威名何在。
顾屿非眯了眯眼:“你是觉得我出不起这个钱吗?”
钟意:“不不是啊”我是怕爷爷打死我。
钱不钱的在顾屿非看来根本不是问题,他既然来了还能空手套白狼么么么
顾屿非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来摸却发现只有两袖清风。
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他好像还真没钱
顾屿非虽然贵为葬爱三少,但同时他也是个守法的好公民,霸王餐什么的自然不是他这个守法公民会做的事。
他有些心虚,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死心,内心挣扎了几番,招呼骆东升低下头来道着悄悄话:“你有钱吗?”
骆东升一愣,果断摇头道:“没钱。”
开玩笑,就是有钱也不能说有啊;那发型别说钟意看得难受,就是骆东升看得也糟心。
毕竟行走的扫把什么得这种魔性画风,恕他年纪大了,年轻人的时尚他真的吃不消。
顾屿非低落的低下了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就差在脸上写着你怎么能不带钱了。
骆东升:怪我咯!!
顾屿非叹了口气,强硬的态度终归了软了几分。
骆东升是谁,他可是见证了顾屿非精分过程的人,此刻见他松动,立马递上了台阶给他下。
“我看今天外面天沉,等会可能下雨,要不就”骆东升的话没说完,但总体的意思就是天气不好,影响烫头。
这话纯属瞎扯淡,烫头跟天气能有什么关系。
可这个台阶却恰好是顾屿非需要的。
“不烫了,老板真是不敬业,就顾着瞎聊天。”顾屿非状似不满的吐槽,以来掩饰自己没钱的事实。
骄傲如他,顾屿非才不会说是因为穷呢。
张洋:
钟意:
钟意目瞪口哆,前后不过一分钟,顾屿非便改了口,他绞尽脑汁准备的长篇大论都还没派上用场。
顾屿非这会儿不烫头了,再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他自顾自的拉着骆东升要走,出门之前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