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就占了绝对的上风。
何况那十七个男人也只不过是为了食物与水才加入雇佣兵团的乌合之众,无论从境界还是战斗技术来看,都不如已经与丧尸战斗了两个多月的兰子健。
何况,他们连枪都没有几支。
在所有的男人都带着三四个弹孔倒下后,浅之泆才轻缓的发出啜泣的声音。
说实话,他和这个会所里的每个人都不熟,他们可能也都不认识自己。但至少,至少在受到了伤害时,这些人是唯一能够与自己在黑暗中互舔伤口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浅之泆一直把他们当做伙伴,当做朋友。
而现在,一切都没了。
没有上学,也没有受过什么人类正常教育的浅之泆只知道自己的眼眶莫名的酸胀,不是因为手里还冒着青烟的枪,也不是因为害怕见到血。
他不知道这种感情叫做伤心,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像是被一块巨石堵塞,在身体里扑通扑通乱跳的那个部位,现在很难受。
兰子健看了一会舞池旁吧台上一瓶瓶没有开封,已经打包好了的高档伏特加,又看了一眼会所为了复古而打造的全木质舞池,轻轻的捻起吧台上一个漂亮的金属火机,侧目看了一会双手垂在身边显得不知所措的浅之泆,沉痛的问道:“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浅之泆难受的做了几次深呼吸,最后还是接近崩溃的倒在了姚萍的怀里,有气无力的喃喃:“我真的不知道!”
姚萍身上的装甲早已褪去,他很怜悯的看了一会身前的浅之泆,像是抱婴儿那样轻轻将浅之泆抱起,转身走出了这个充满糜烂与黑暗的地方。
还在舞池里的夏快乐和兰子健互相对视了一会,很有默契的开始将吧台里所有的高度酒精饮品倒在了那些孩子的尸体上。扯过窗户前白色的窗帘,带着为死者掩上面容的虔诚,轻轻的把巨大的窗帘盖在了孩子的身上。
冬日惨白的阳光从没有窗帘遮挡的床照进,整个舞池都被那毫无生气的光束覆盖,只有其中男人们的鲜血,反射出丝丝诡异的生机。
翻开火机的盖子,兰子健看着手上升腾的红蓝色火焰,沉默的将木质上沾满了酒精的桌布点燃。
整个舞池都弥漫着酒液混杂的味道,这是一种醉人的醇香,却没办法驱散两人心中的悲伤。
“愿你们的灵魂在柔软的死亡中得到安息。”看着逐渐包裹整个二楼的火焰,脸上逐渐渗出汗珠的兰子健想起了一部电影里的台词,也希望那些凄惨的孩子,能够享受死亡带来的宁静。
……
时光荏苒,太阳依旧照常的升起与落下。哪怕发生了这样的残局,日子也依旧要继续过下去。
回到营地里的浅之泆显得更加沉默与胆怯,哪怕是半夜鸟雀的轻声啼鸣,也会让他在眨眼间举起就放在枕边的手枪,神经质的环顾只有守夜人还没有入睡的房间。
这样的情况自然不容忽视,千秋雪率先提出要帮浅之泆转变心情,方法,自然是让他自己选择喜欢的活动。
别的不敢说,在没有金钱这个概念的现在,只要浅之泆提出的要求是地球上有的,营地里的几人都能帮他满足。
毕竟,他是队伍里最小的孩子,每个人,都像是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悉心的呵护着。
“我要出去杀丧尸!”所以,在他语气坚定的提出这个要求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