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我和他紧密相贴,也阻断了他想要亲吻我的动作。
因为用力过猛,他的脸被磕得有点红,我摸了摸撞疼的额头,估计自己也是一样。
我傻傻地笑起来。
“你看起来并不糟糕。”他轻轻地摸了摸我的面颊,冰冷的指尖触碰着我的嘴角,“我好想你。”
我没有耐心去拿纸笔,直接用唇语说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有没有被人发现?
他摇了摇头:“我一间一间看的,有窗户的房间不多,没有花太多时间。”
我侧身坐在窗台上,拉起窗帘挡住室内的摄像头,接着探头看向窗外,只见这间房外恰好有一大丛野蔷薇,而桑桑正站在花丛中,借着绿叶的掩映,俯身趴在窗前。
乍一看他像一条从绿色的海中探出头来的小人鱼,乖乖地靠在窗口,等着遇见他的王子。
我摸了摸他的头,依依不舍地品味着指尖的温度:快走吧,我会想办法离开这里,房间里有监控,我们不能这样太久。
他却执拗地摇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画册从缝隙里塞过来。
我一看,是本连环画,标题写的灰姑娘。
我哭笑不得:乖一点,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候。
“我想听你讲。”他固执地看着我,“我要你讲出声来给我听,听不到我就不走。”
我一怔,明白过来。
他想让我说话。
应。
“你的愿望呢?”他眨着眼睛看我。
我原本并没有把这个笑话当真,可他那认真的语调、专著的神态却让我情不自禁地坐正了:“我想出去,想亲亲你。”
他扳着手指,示意我继续说。
他的目光似是有某种魔力,能够让人倾吐内心深处的声音:“我想改变一些东西。”
“还有呢?”他想牵我的手,因为密密匝匝的栏杆没有牵成,便伸了两根手指进来,勾住了我的手指。
像是小孩子拉钩一样的动作把他的体温传递过来,并不温暖却足够让人安心,我粗粗地喘了口气,捏着他的手指,将额头抵在他的指关节:“我希望……这一切糟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大约是因为他传递过来的力量过于强大,强大到足以令人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我说完才发现自己许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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