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有理想,有抱负,你会站在礼台上谈笑风生,千万人的质疑只不过是你的踏脚石。”
“你记得自己第一次演说时说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进入蓝宫?你当时是怎么和导师说的?”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陆绪言向我伸出手,石像一般动弹不得。
他要做什么?是想触摸我,还是想攻击我?或者他是想扼断我的脖子?
我像是被定住了手脚一般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然而就在这时,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陆绪言的手腕,我顺势抬起头,只见桑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怒容地看着那个小丑。
察觉到我的视线,他忽然转过身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错愕的抬起了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安琪,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的理智逐渐回了笼,失重许久的脚掌终是又踏上了实地,莫名的,我有一种被一巴掌打回现实世界的感觉。
清醒过来后,我猛地看向陆绪言:“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成什么。”陆绪言摊了摊手,“有个占有欲太强的太太还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连打脸都要亲自动手。”
“什么?”我有些懵。
“我们准备演一场戏。”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方才他目光中那犀利的锋芒似是消失了,“把你弄得狼狈一点,然后引起那位金先生的注意,你记得你的剧本对吧?”
我慢慢地回想起来,陆绪言给我的剧本确实有这样的一幕:我因为得罪了某富豪而被迫娶了一位攻击性极强的安琪,作为一个男人,每日屈辱地忍受妻子的虐打和折磨,同时又因为照顾精神波动值超标面临着被送进疗养院的风险,因此我想通过卖掉这个安琪来获得疏通关系的钱财和机会。
向来半真半假的谎言最容易博得信任,只是这些原本应该是在明天我把桑桑送去公立收容所的时候单独告诉金先生的,而陆绪言单方面的把这个计划提前了。
“所以你刚刚是想打我?”我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为什么要提到我上大学的时候的事?”
“嗯?”陆绪言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你听错了吧?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上大学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孟梁,你最近太焦虑了,回去让林路给你查查精神波动,别戏演到一半假戏真做了。”
我不信,向桑桑投去求助的目光,他却回我以担忧的眼神。
刚才真的是我幻听了么?
我狠狠地捏了自己的手臂内侧一把,回想起挨了那一巴掌后那种脚心落地的真实感,有点怀疑自己是真的幻听了。
“靠岸了靠岸了。”陆绪言在一旁催促,“箭在弦上了,回去再担心这个吧,”
桑桑点了点头,忽然从船头跳进了海里。
尽管这里是浅滩,他这一跳还是把我吓得不轻,我探出头去看他,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子,一把拉进了海里。
他的动作非常粗暴,尽管知道这是演戏,但我仍旧免不了惶恐,我丝毫不怀疑这精湛的演技背后藏有他的本性。
他拖拽着我在沙滩上大步地走着,我甚至没能站起来,被他拉扯得连滚带爬,砂砾与贝类的碎片顺着衣服的缝隙渗进来,磨得我全身又疼又痒,几处布料给拉扯坏了,膝关节磨破了皮,被咸腥的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