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死在一块,也不过就是个一家人团聚的结局,至于我的伴侣,他这么好,总该被人宠爱,被人呵护,自由自在地活着。
“需要你做的并不多。”陆绪言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般,他随手递给我一份打印好的文件,“后天早上带着桑桑去一趟公立收容所——这是你的剧本。”
第14章 胎死
在“圆桌会议”结束的第二天,陆绪言邀请我和桑桑一起去游海。
我当然没有心情和这家伙一起乘船游玩,但傻子都知道,这不可能只是一次普通的旅行,因为他选择的地址在海薇码头。
我拉着桑桑走在一步一陷的细软沙滩上,今天是个不可多得的晴朗天气,淡云卷舒,日光夺目,脚下的银白细沙珍珠粉末似的磷光熠熠,沙滩上游人往来,海波中飞鸟踏浪,一切都美好得不行。
桑桑不喜欢太阳,戴着白纱帷沿的遮阳帽,尽管如此我还是给他撑了遮阳伞——我不喜欢来来往往的视线都黏在我的伴侣身上,他的模样实在过于耀目,在这样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任何一道目光对他而言都是亵渎。
欢声笑语并不怎么能入耳,嬉笑打闹也不大堪入目,悦动的鸟鸣,轰鸣的钟塔,祝祷的圣歌,在我听来宛如这世上恶意最深沉的讽笑,我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起来,蜷缩进沙滩上的任意一只螺贝里,这片金银纷呈的海天之间,恐怕只有那湿润狭窄的螺窝是干净的。
远远地,我看到了陆绪言,他正站在一处甲板上,和一旁赤着上身的精壮男士畅聊着,他没有戴面具,小丑的面容赫然曝露在日光下,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多看他一眼。
像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冲我招了招手:“孟梁,这里!”
我硬着头皮走上前,他热情地为我引见旁边的男人:“这是帕特先生,孟梁,是他借给我们的船。”
“谢谢您,帕特先生。”我僵硬地握住对方伸过来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与陌生人交流,从前只是不适应,现在却有一种如坐针毡的难耐,“很高兴认识您。”
“您太客气了。”帕特先生并不见外,哈哈笑了声,拍了拍我的肩膀,转头对陆绪言说,“那你们慢慢玩儿,有需要再叫我。”
陆绪言有些急不可耐地拉着我上了借来的快艇,他似乎很兴奋,眉峰隐隐地跳动,像是在酝酿什么坏主意,一瞧他这副样子我就不放心,于是推开了他想拉桑桑的手,自己扶着桑桑跨上船,坐在我的身侧。
桑桑乖乖地由我搀着,尽管我们彼此都知道他根本不需要。
“孟梁,带剧本了吗?”陆绪言点了根烟,坐在驾驶座上,慢悠悠地开着船。
“我记住了。”我有些不乐意地应答,昨天晚上回家后桑桑已经睡熟了,我没舍得把他弄醒,也没有心情睡觉,便看了看陆绪言给我的那个剧本。
陆绪言说的没错,我能做的事非常少,或者说,他透露给我的计划内容非常少。简而言之,我要做的就是把桑桑送进天使之城的拍卖行,把他作为一件货品引荐给天使之城的线人,让他成为本周的拍卖物,进入那所教堂的“心脏”。
而天使之城的这位线人,就是公立收容所的一位副所长,分管流程审批一块,姓金,名字不详。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