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取舍,我本身就没有这么做的权力。”
陆绪言还没说什么,坐在我对面的富豪就跳了起来:“孟梁!有没有权力不是你说了算的!那个安琪是我掏钱买下的,它一直都是我的——我只是把它借给你,借给你玩两天,你明白不?现在你必须把它交出来!”
“豪金斯先生,”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是谁出的钱,也不关心,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合法伴侣,一个月前白纸黑字签的红白文件,你以为我的妻子是玩具汽车么?想借给我就借给我,想拿回去就拿回去?”
豪金斯那双本就歪斜的眼睛气得更歪了:“你不要你弟弟的命了?就为了一个长得好看的小东西,人命都无所谓了?”
我有些不耐:“我的弟弟是安琪,我的妻子也是安琪,从来没有贵重轻贱的分别。桑桑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他有独立的人格和智慧,他又不是一件工具,我凭什么替他决定,把他拉进这趟浑水?”
“说得好。”陆绪言忽然打断了我,他站起来,象征性地鼓了两下掌,零落的掌声似乎有一种讽刺的意味,我和豪金斯停止了争吵,转过头去看这个顶着一张小丑脸的男人又要唱哪出戏。
“我知道你的伴侣是个有足够的能力做出理性判断的人,孟先生,没有人有资格替他做决断。”陆绪言冲我竖了竖大拇指,接着打开了终端,“所以应该让他自己选择,不是吗?”
我猛地看向他,动了动嘴,没说出话来。
他慢条斯理地将终端的界面投射在光屏上,果不其然,他的终端一直在通信状态。
“开一下视频吧。”陆绪言对着终端说道,声音十分柔和,“知道前置摄像头怎么开吗?”
我屏住了呼吸,只见下一秒,光屏上就出现了熟悉的人影。
桑桑穿着浅粉色的睡衣倚在床头,这件睡衣还是我在出门前哄他穿上的,我叫他早些休息,不必等我回来,可现在一看,他显然没有听我的话。
他的眉眼间并没有困意,大概已经清醒了许久,或是根本没有睡着,睡衣上连着的帽子还维持着我给他带上时的样子,长长的毛绒兔耳垂下来,搭在他的脸侧,衬得他的面色尤为雪白。
“孟梁。”他轻轻地喊了我一声。
我如梦初醒:“桑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叫你不要接乱七八糟的电话的吗?”
“我担心你,孟哥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揪了揪兔耳朵,几缕银白的发丝从睡帽中落下来,“你今天很奇怪,我担心你遇到危险,就看了你的通讯记录,对不起,我是不是做错了?”
那双澄澈剔透地黑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都疼了,当然不会怪他:“怎么可能。你没做错什么,这个姓陆的是坏人,他说的话都是骗你的,你别当真,好好睡觉,乖,听话。”
我等着他点头,这回他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老老实实地照做,只是安静地抬头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的心微微一沉。
片刻后,他对我说:“我要去。”
我猛一哆嗦:“桑桑!”
“我已经答应了陆先生,他会把计划和资料都发给我。”他认真地对我说道,“孟梁,我不想你每天都和今天一样,这么难过,这么累。”
“……你要是去的话我会更难过啊!”我提高了嗓音,几乎哀求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