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感,我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但又觉得似乎时常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一时半会儿总是缺那么临门一脚,半点也想不起来。
“你让我来开会,总得有那么点诚意。”我盯着他的脸,“能把面具拿下来吗?”
他轻笑一声:“好呀。”然后动作干脆地摘下了面具,一张狰狞的小丑面孔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把我吓了一跳,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是刺上去的。”陆绪言不识趣地靠近我,甚至抓住我的手让我摸他的脸,“你看,不是化妆,货真价实的,对吧?”
我只觉得恶心,不是不能理解通缉犯改变面容,只是他现在的这张脸实在过于惊悚,尤其是那张猩红带笑的大嘴,在他微笑的时候,刺上去的嘴角几乎裂到耳根,十足的荒诞恐怖。
“其他的人呢?”我强作镇定地转移话题,把视线从这个变态身上移开,四下打量了一圈,找到一扇紧闭的门,“这是会议室?”
“噢,对。”陆绪言走上前去,握住了门把手,却没有立刻把门拉开,“我来为你引见我们的伙伴——不过可能并不需要引见。”
我心下有些不安,这是他第二次暗示这群人的身份可能和我有关,我在来之前仔仔细细地排查过我熟识的每一个人,除了曾与陆绪言有过生意往来的朱莉娅,我不觉得有谁会和反动派首脑有所往来。
面前这个恶劣的家伙一边用那张诡异的脸盯着我笑,一边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门把,明显是想要吊足我的胃口,我暗骂了一句,一把推开他,直接打开了门,只见眼前的房间里的的确确摆着一张硕大的圆桌,围绕着圆桌摆着两个空位,坐着五个人,四个面朝着我们,一个背对着门没有回头。
我瞪大了眼睛。
我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一阵熟悉的头疼在我头皮上炸开,我按着脑门,动了动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身后传来陆绪言的大笑,他再次喊了声:“surprise!”
我的头更疼了:“朱莉娅,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朱莉娅正在漫不经心地玩着罗行的手指,她的铁匠先生手上总是带着伤疤:“我们和陆哥一块长大的,他要帮忙,我们就来咯。”
我想起五金店所在的那条街道,总觉得陆绪言和那里不太匹配。
“为什么我从没见过他?”
“唔,陆哥运气好,有人收养。”朱莉娅揉着那一头卷成一大团的红发,“其实我们一直有联系,不过我和罗哥说好了,不做明面上的事情。”
我总觉得荒谬,扭头看向一旁穿着白大褂的青年:“那你呢,你怎么回事?”
林路眨着眼睛冲我笑:“我跟着我雇主来的。”说着他指了指那个背对着我的身影。
我的眉头狠狠地跳了跳,那人转过头来,果不其然是许久未见的豪金斯,他的整形手术不知是不是不太成功,我总觉得他的左眼比右眼大了一圈。
他瞧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恶意,我相信我也是一样,我几乎想要掉头离开,阻止我的是陆绪言和我那生死未卜的弟弟。
我冷眼看了豪金斯许久,才说:“我现在用杯子砸死你也算是一种复仇。”
豪金斯还没来得及说话,陆绪言就挡在了我们中间:“别,别冲动,孟先生,豪金斯先生和你一样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