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楚北渚向隋溪走近了几步。
隋溪防备地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北渚拿着他最常用的匕首,盯着隋溪:“送你上路。”
隋溪疯狂地朝着角落里缩,紧紧地抱着双膝,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你不能杀我,你凭什么杀我。”她看楚北渚毫不动容,又哀求道:“求求你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想活下去。”
“哦?”楚北渚停下了脚步,“让你做什么都行?”
隋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烈地点头,在混乱中她的衣襟扯开了一点,她将衣襟开了大了一点,欲言又止地看向楚北渚。
还会□□?楚北渚想,可惜自己不吃这一套,他说道:“那你告诉我,李戴到底是给谁卖命的。”
隋溪的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打算编个谎话骗过楚北渚,楚北渚还没等她回答,就说道:“你真的不适合说谎,不过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
楚北渚又提起了手中的匕首,要向着隋溪刺去,隋溪一看楚北渚是真的打算杀了她,高声尖叫道:“是白莲教!”
楚北渚手中的匕首停留在她胸口上方,隋溪闭着眼睛感觉没有疼痛传来,等她试探着睁开眼睛时,才看见楚北渚手中的匕首已经收了起来,此时正抱着臂,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马戏团的猴子。
“你这话不对吧?”楚北渚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隋溪连连为自己分辨,“我说的都是真话。”
楚北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问道:“那我去刺杀盛衡那次,他为何会将我的行踪泄露。”
隋溪似乎是怕楚北渚不信她,急切地说道:“那次刺杀本身不是白莲教指使的。”
“除了白莲教还想有人要盛衡去死?”
隋溪拼命点头:“是金人,是他们,他们原本只是偶尔在北方烧杀抢掠,不知听了谁的话,说是杀了盛衡大梁就能大乱,到时候他们便能占领整个大梁。”
楚北渚明白地点点头:“所以白莲教觉得盛衡那时还不能死?”
“正是,因为白莲教觉得自己的实力抵不过金人的大军,因此若是盛衡死了,大梁被金人占据了,他们就更加大业难成。”
“那颍州的案子呢?”
隋溪接着说道:“这个案子是白莲教做的,鬼手……前辈的遗物以及你们的关系都是李戴说的。”
说完这句,隋溪见楚北渚许久未说话,她接着说道:“还有……还有好多,我都可以说!”
“行了,”楚北渚打断了他,“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剩下的你去大牢里说吧。”
前边的混战也落下帷幕了,因为有着招安的旨意在,因此梨雨堂损失的人并不多,但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带了伤,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楚北渚从人群中走过时,众人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复杂。楚北渚在昨日被诬陷为内奸的时候还有一些愤怒和委屈,但当他真真正正地做了这个“内奸”时,反而觉得无所谓了。
李时和卫所中带来的将军对他十分尊敬,楚北渚直接将地道的事告诉他们了,那将军当即让人从地道中下去探查,同时又派人去搜山。
任清也走了出来,他脚步尚有些虚浮,但还是坚持着露了面。
奇怪的是,梨雨堂原本的人居然更为相信任清,他们从一开始似乎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