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群烈马,是要进献给盛衡再由盛衡赏赐给武将们的,现在只是在骑兵营暂住而已。
楚北渚看程肃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严重,程肃问他:“小殿下的骑术如何?”
楚北渚摇摇头:“我也不知。”
“坏了坏了。”程肃说完就往骑兵营冲去,楚北渚从未见到他如此急切的样子,赶紧跟了上去。
新兵营离骑兵营不算远,两人快跑之下,半刻钟不到就听到了骑兵营传来的声音。
骑兵营的校场上一片混乱,一群士兵手持长矛围成了圈,圈中还有一群骑兵试图拦截住发狂的黑马,马身上摇摇欲坠的正是盛衔。
盛衔紧紧搂着马脖子,但黑马疯狂地甩动全身,非要将他摔下来不可,盛衔搂着马脖子的手逐渐脱力,身体也渐渐滑下来,随着马一上一下的跳跃,被甩起来又落下去。
“救命啊!”这是盛衔害怕的喊声。
下面的人想救他下来但是却有心无力,且不说马狂奔起来人根本追不上,就说马向前冲时的力量,足足能将一排人全部撞飞。
外圈手持长矛的人想砍断马腿,让马停下来,但是现在马奔跑的速度过快,一旦突然停下来,盛衔也定会被甩飞出去摔到地上,因此这些人和一匹马对峙着,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马先是在校场上跑了两圈,发现没能将盛衔甩下来,同时又想躲开拿着兵器的这些人,因此直直朝外冲去,在遇到阻拦时,竟高高跃起,跳过了人群,落下时将两个士兵踩在脚下。
被踩的两个士兵哀嚎了一声随后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未卜,但马依旧没能拦下,发狂的马力量十分可怖,又有人的长矛在他身上划了两个口子,被疼痛刺激后,马竟不管不顾,横冲直状,撞开了人墙逐渐跑远。
很快有骑兵骑上自己的马去追,但盛衔坐下的那匹黑马本就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加上受到了刺激,身后追着的马竟也被拉开了距离。
程肃和楚北渚尚未到骑兵营,但已经听到了声音,随后只见一匹黑马远远地从骑兵营的方向奔来,马上还挂着一个人。
盛衔的的确确是挂在马上,他现在还能没摔下来,全靠着自己一只脚钩住了马镫,一只手死死地拽住马颈上的鬃毛,剩下的半个身子全部在空中荡着。
“救命啊!谁来救我下去啊!”盛衔破碎的喊声由远及近。
程肃现在空着一双手,想要徒手拦下一匹马,实在是过于为难,他只能尝试着让盛衔跳下来,他在下面接住,但且不说盛衔是否还有力气跳这么一下,就说他从马上落到地上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要能准确地接到他也是件难事。
“你别动。”程肃刚要给盛衔喊道让他跳下来,楚北渚就拦住了他。
“你可以?”
“你单膝跪下。”楚北渚没回答他。
程肃赶紧照做,一个膝盖着地,另一只脚稳稳地踩住。
带着盛衔的马越跑越近,两人看见了后面有人骑马在追,但楚北渚的视线完完全全地集中在盛衔身上,在极快的速度中,他也能看清,盛衔的手正逐渐脱力,再不过一会儿,他就将被马甩下来。
楚北渚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提气起跳,直接踩上了程肃的肩膀,然后借力扑向了高速飞奔的马。
“小心——”程肃不自觉地喊了出来,不知道楚北渚有没有听见。
楚北渚没有听见程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