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参汤喝了吧。”
盛衡端过来茶碗,一口干了:“去吧去吧。”
崔安海美滋滋地端着空碗下去,没有盛衡唠叨的时间,浑身舒坦。
“崔安海!”
于是崔安海的徒弟看着师父在一眨眼变了三次脸色,然后搓搓脸,又进了殿内。
“你说,北渚的心都不在朕身上了,朕要怎样才能让他多陪陪朕呢?”
崔安海想着,还不是陛下您先让人家去五军营,现在又怪得了谁,但他还是赔着笑说:“依老奴看,应该在宫中给楚公子找一个挂念的事。”
“挂念?挂念朕还不够吗!”盛衡一瞪眼睛。
“哎哟,陛下啊,老奴可没有这个意思,但人家晚膳前回来,直到第二天已在,您二位都是在一起的。”还想怎么陪啊。
“所以说,要是有个孩子就好了。”盛衡捏着自己光滑未蓄胡须的下颌。
崔安海听到孩子,吓得心脏都不跳了:“陛下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啊。”
盛衡揉搓着下颌,点点头:“也是,他也是男儿,生不了孩子。”
“有了!”盛衡一拍脑门,眼神放光。
于是楚北渚晚上回来,在耳房中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自从他前去五军营以来,每日回来都会被盛衡派人截去晏清宫用晚膳,今天直到他走到了耳房门口,还没见到人,楚北渚心里已经带上了一点惊奇。
推开门,冬至坐在了门口,一脸幽怨地看着楚北渚,那眼神活生生像是个深闺怨妇。
楚北渚定睛一看,冬至怀里还抱着个毛绒绒的团子,团子是土黄色的。冬至看他的视线落在了怀里的团子上,便给它举起来,将团子耷着的长耳朵举起来,让楚北渚看它的五官。
直到楚北渚看见了三瓣嘴,才突然想起来,这不是他和盛衡在御兽监看见过的折耳的兔子。楚北渚当时还挺喜欢这只兔子,觉得它比小猫小狗都可爱,而盛衡还扬言要将它吃掉。
“这是怎么回事?”楚北渚一想便知,这又是盛衡搞的什么鬼,因此也不慌,从冬至怀里接过兔子,下意识地用掌心去摩挲。
“崔公公来说的,把这畜生给公子您养着。喏,您看那,”冬至筋疲力尽,朝着墙角努努嘴,“这畜生的吃食都给咱送来了。”
楚北渚顺着目光一看,墙角堆着高高的大白菜等一众蔬菜,他一看还吓了一跳,因为那些菜已经堆成了山:“怎么送来这般多?”
冬至撇着嘴,有点委屈:“那御兽监的公公说,反正入冬了,不怕冻坏,就先搁这放着。”
楚北渚走过去,拽下来一片白菜叶放在地上,将小兔子放下来,兔子叼着白菜叶咯吱咯吱地啃。
冬至哀怨地盯着它吃白菜:“公子,这人都养不活,还养个畜生作甚。”
楚北渚解开包裹,将脏衣服从包裹中拿出来,递给了冬至。冬至自从被安排了专门伺候楚北渚的活计之后,每日都是无所事事,楚北渚在养伤时还好,他端茶送水,跑前跑后,而现在楚北渚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连一个时辰都没有,他也就成了宫里最闲的一个奴才,唯一的活计,就是给楚北渚浆洗换下来的衣服。
“是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楚北渚拿着掸子要去扫床,感觉被冬至抢了过来。
“奴才是不愁吃不愁穿,就是愁见不到公子。”
楚北渚不理会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