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弟,别怕……”宴重明试着抬手,却是徒劳,他用尽全力说一句话,却无法安慰几乎失语的孟真。
那胸口上魔气缭绕,转瞬之间那些鲜红的血液转黑,孟真将朝暮闻笛上仅剩的两瓣绿花摘下揉碎敷在那伤口之上,勉强止住了血。
宴重明刚要制止,手脚忽然无法动弹,下一刻孟真倾身过来以口渡气,源源不绝的灵力被渡过来,宴重明眼睛里满是怒火,孟真手一挥,腰间的红羽毛转瞬化做一条红缎带蒙上了他的眼睛。
孟真跪坐在地上,解开宴重明的衣袍,抬手覆在那伤口之上,掌心灵力流转间,丝丝缕缕的魔气顺着手心而上,没入小臂不见。
昏昏沉沉的困倦袭来,宴重明彻底陷入黑暗。
“啧啧,情深似海,生死相许。”
一旁站着的玄衣少年漫不经心地看着这一切,嘴角一撇,肆意嘲弄。
孟真掩好宴重明襟口,想了想,将他眼睛上蒙的红缎带揭下来化作一件衣袍,盖在宴重明身上。
孟真站起身,眼神淡漠,看着前方的少年,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少年手一扬,眉目间戾气浮现,承影剑上灵力袭来,将孟真扇倒在地,“将死之人,还敢放肆!”
孟真抹掉嘴边血迹,笑道:“三千年前你打不过宴重明,三千年后依然如此。你当自己是魔尊千涯,可你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困在碎魂剑里三千年,连他的影子都算不上。你说你是沈寻,却无一丝故人的光风霁月,玄音君与你恩断义绝。就算是南黛,你也不可能有那样的哥哥。你不是怪物,是什么?”
“找死!”一道强劲的灵力袭来,孟真踉跄几步跌倒在地上,手臂上瞬间被剑刃割开,血流不止。
那少年走进几步,停在孟真面前,仿佛看一只蝼蚁,“说起来我与你渊源颇深,只是没想到,你终究还是死在从极之渊。”他语气轻飘飘的,看一眼昏沉中的宴重明,忽然笑着建议:“被怨灵生吞活剥的滋味不好受吧?不如把他唤醒,让他眼睁睁看你是怎么死的却无能无力,也许更有意思。”
孟真不为所动,微微侧身挡在宴重明身前,略微抬头,看着前方少年,淡然叫道:“沈寻。”
这个名字出口的那一瞬间,前方少年有片刻的迷惘,孟真语气浅淡带着轻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