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同样注定不会轻易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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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要把药给别人?!”齐落夕大声喊道。
被齐落夕的突然暴怒所惊吓,夕心赭有些大脑短路。“有,有什么问题么?”
“有什么问题?哼!有什么问题?哈哈哈哈……”齐落夕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一样,狂笑起来。直到喘不出气,笑出眼泪才停下来。用他那挂着泪珠的嘲笑表情缓缓说道:“你知不知道,那瓶药是世界上唯一的一瓶。”
“什么?”夕心赭震惊了。有一种光明世界在一瞬间崩碎的错觉。
原来命运只是在和他不停开着玩笑啊。夕心赭可悲地想。
屋内陷入一种压抑的安静。不是不想说什么,是害怕争吵而不敢说什么。
“如果这是注定的……”夕心赭低着头看着雪白被子上的大大红色十字,“我们也只能认命了。”
夕心赭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粗暴对待,齐落夕只是咬着牙悲伤愤怒的看着他。怒够了,也哭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药给她?为什么老天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是在耍我么……”齐落夕越说越无力,跪倒在夕心赭的床边。
夕心赭将手搭在齐落夕肩上,给与他无声却坚定的安慰。
“那,落,为什么你那天会突然离开呢?”夕心赭将头扭向窗户,平静的说。
不要说夕心赭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只是想在死前把自己好奇的事情弄明白,做个明白的鬼?
齐落夕擦干眼泪,看着齐落夕的侧脸。“我没有突然离开啊。我不是让凌乐蕊告诉你我去找药了么,而且我还他别嘱咐她让你等我回来?”想他回来后竟然得到了一个半死不活得老婆,说起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到是你,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让你好好等我回来就那么难么?……”
齐落夕继续钢珠炮似的说着他的不满,昨天是顾及到老婆太过虚弱才忍着一肚子火,但是今天他要把他的愤懑全都舒发出来,要不“新仇旧恨”他会憋疯的。
可是任凭齐落夕在不停的抱怨,夕心赭却沉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中有着深深的猜忌。
“为什么蕊蕊要骗我?为什么她不告诉我落的话?难道是她忘了?不可能啊,她天天都来这里看我,看着我那个样子她不可能想不起来啊。难道是她故意的?”
想着凌乐蕊在齐落夕消失,他最痛苦的时间中灿烂的笑脸。原本温馨的画面,此时却让夕心赭浑身范冷。他赶紧摇摇头,摆脱他突然冒出的这种想法。“不,她还是个孩子。不会的。但是……”
夕心赭很自然的联想到另一件事,“为什么昨天她要拿走我的药,又给自己注射了呢?一个孩子会做到这种地步么?她是知道药只有一瓶,还是求生欲过强,还是——她想我死?”
猛然间夕心赭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些过分,再怎样他也不能这样怀疑一个孩子,而且那个孩子还是他救得。“我怎么会这么想,太胡闹了,怎么说蕊蕊也是我救回来的。我这样怀疑一个小孩,实在是太小心眼了。”
夕心赭为自己怪异的想法尴尬的笑出声。
“怎么了?骂你你还笑?”齐落夕被在他怒骂下突然笑出声的夕心赭搞得莫名其妙。
“讷,落,蕊蕊知不知道这个药只有一瓶?”不管怎样,即使知道自己想法怪异,夕心赭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当然不知道。要是她知道还这样擅自拿了你的药,我一定打死她。”
闻此,夕心赭尴尬的笑笑。如果凌乐蕊在知道药只有一瓶的情况下偷拿,倒还是可以理解,毕竟求生欲可以让人丧失一切道德。但如果不知道……夕心赭实在想不明白,凌乐蕊那个小脑瓜中想着什么。
“夕,放心,有这一瓶药就表明肯定还有更多,我一定会为你拿回来。”
“落……”夕心赭暂时放下满脑子纷乱的思绪,看入齐落夕的眼睛,那里有着他最迷恋乐观与活力。“但是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在等你一个月。”这是真话,夕心赭这几天每天都做着自己被剥皮魔吞噬的噩梦,他感觉剥皮魔发作的日子离他越来越近。
“放心,我不会再离开你。”
“那你怎么……”
“相信我。”齐落夕露出不容怀疑的眼神。
“恩。”夕心赭回以相信的承诺。既然他的落不愿说出药物的来历,他自然不会追问。毕竟爱人就是要彼此相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