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后就很难在都城生活。
而时久已经把大致情况告诉简亦临,对陆恒道,“简亦临一会儿过来,他说可以摆平。”
陆恒微一点头,把剑拿下来又放回桌子上,一撩衣袍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茶是昨夜的,已经没了热意。陆恒用手握了片刻,杯中缓缓冒出热气,他饮了一口,正想问问简亦临的事,外面的人已经先开始喊了起来。
那位王公子想必已经料定了陆恒跑不了,也不急着逮人,自顾自带着一帮人站在院子里,门口还围了一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
王公子清清嗓子,对着屋里阴阳怪气的喊了一声:“天权道长。”
陆恒喝着茶,没搭理他。
“你平日里骗骗那些平民百姓也就算了,今天竟然惹到我头上,还敢咒我儿子和我夫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也不管陆恒答不答话,继续朝着屋子里嚷。
不过王公子可能出门不带脑子,这番话惹恼了门口一片的平民百姓,只是大家虽然不满,但也惹不起尚书公子,众人只好交换了一个愤愤不平的眼神,继续围着看热闹。
这一胎其实是个女儿,陆恒心里划过这个念头,但没开口。
王公子今年三十三,之前一直没有子嗣,他口里的夫人也不是正妻,而是一年前刚娶进门的第四个妾室。他辛苦耕耘了快二十年,如今总算有了成果,那点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就被陆恒泼了一盆冷水。但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一些得道高人,能比他们这些肉体凡胎的人多知道点东西。
所以他那时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气的不行,但见人跑了也就跑了,也没死乞白赖的追人,生怕哪天不小心求到他。直到他确认这人就是个假道士。
“我已经和国师确认过,国师说我夫人那一胎根本没问题,就是你在妖言惑众。”
这个国家的国师在大昭的子民眼里和半个神仙也差不多,预言吉凶,开坛做法,保佑这个国家风调雨顺。地位与皇帝不分伯仲,甚至有时比皇帝还要重要几分。
假道士陆恒在进入都城后,也听说过这个国师,曾经还想设法和人见上一面。可是今天听了王公子这番论调,觉得那所谓国师也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料,见不见也没什么区别。
倒是围在门口的一圈百姓,看王免的目光顿时不同了,原以为就是个靠着尚书父亲仗势欺人的败家子,没想到竟然能和国师搭上关系。
国师他们也见过,不过就是祭天时远远望上那么一眼。感慨几句天人之姿也就没下文了。真正能和国师搭上话,还能求他办事那更想也不敢想。
虽然王公子慷慨激昂,周围还有不少附和的,但仍有几个低声表达着不满:“我看啊,道长算得就挺准,你们看我这个烟杆,丢了半年了,我是天天的惦记,被道长那么一指点,找到了!”说话的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手里握着个老旧烟杆,是亡妻所赠,后来被自己小孙子弄丢了。
“对对,前几天道长说我有血光之灾,这不就应验了吗。”他指指脑袋上包的一圈布。
而站在院子里的王公子在揭穿陆恒这个假道士之后,自觉已经没有别的要说,遂招呼着家丁,“快,快去砸门,把他抓起来,敢跟我过不去,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家丁们没主子这么话多,只是院子里没什么好的破门工具。他们本来是冲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