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荣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下了何等弥天大祸。
节目封闭录制期间,助理们居住的酒店和他们相去甚远,最近的医疗站若要接待外籍游客,也需拿护照登记采买,都不是须臾间能解决的。更何况,夏霜现在离不开人。
夏霜已经没有一丁点儿捉弄秋荣时沉着又老练的样子,完完全全退化回手足无措的小孩,沉溺在情欲之中。秋荣也没有比他好到哪里去,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水……我要喝水……”夏霜强撑着,努力扫描大脑内残存的中学生理知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脱水昏厥。
于是,秋荣被一脚踹下床,弯着腰去厨房倒了一杯水,扶着墙走进卧室时,又被神智不清的夏霜扑上来,摁床上了。
凉水泼了夏霜一脸。
秋荣:……
夏霜被水呛到,难受地咳嗽起来,分不清身上脸上到底是水是汗。
夏霜胡言乱语:“给,给我……”不知道要的是水,还是别的什么。
秋荣扯了几张床头的面巾纸,哆哆嗦嗦帮夏霜擦脸,擦着擦着,手又不自觉酒移到他的后颈上,急不可耐地抚摸腺体,滚烫的嘴唇……最终吻了上去。
饮鸩止渴,脑子里只有这四个字。
刚一接触到皮肤,夏霜爽得弓起身子,发出短促而诱人的呻吟,释放了更多信息素。
秋荣一闻到就崩溃了,他懊丧地将头垂在夏霜耳侧,忏悔着:“……小夏,我可能……我可能……真的忍不住了……”
秋荣在夏霜脖子和锁骨上来来回回吻着,夏霜一只手无力地牵住秋荣的衣角,几乎是轻不可闻地,拽紧了一下:“你有经验吗?”
秋荣埋头在他颈间,有气无力道:“当然,但他妈都是跟女人。”
夏霜绝望地闭上眼:“……我没有。”
秋荣的大脑已经处于宕机状态,一时没理解这几个字的意思:“你说什么?”
“我是第一次。”夏霜重复着,带着点自暴自弃的悲凉,声音越来越小:“我没谈过恋爱,我是第一次。”
秋荣猛地直起身,和夏霜鼻尖挨着鼻尖,粗重的呼吸拍打在一起,他不确定夏霜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夏霜的眼角涌出两行眼泪,滚烫的唇贴着秋荣的耳垂:“拜托你,对我温柔一点……”
秋荣:……
恍惚间,心底的那根弦,彻彻底底崩了,秋荣三下五除二脱掉夏霜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
一个oga,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个alpha能够拒绝?
夏霜紧张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秋荣看着心疼,伸出手臂关了灯。
安顿好夏霜,秋荣下床,揉着腰,来到客厅。
冰箱里除了水果没有任何干粮,秋荣选了几个橙子,打开自己从中国背来的榨汁机,熟练操作,相比起夏霜,秋荣自然是拥有普通人生活以及生活技能的。
十分钟后,夏霜的床头多了一杯橙汁。
夏霜的睡姿很恬静,自带一股纯真气质,仿佛刚才那场混乱的情事和他全无关系,秋荣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残存着潮红的脸,点了一支烟,陷入了沉默。
事情来得太猝不及防,容不得细想,他不知道夏霜醒来会不会跟他同归于尽,但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秋荣翻出护照,拿了外套,冲进夜色,万幸,他的毫无名气此刻派上了用场,他一个人去五公里内的医疗站买到了抑制剂和除味剂,又以最快的速度回来。
夏霜已经醒了。
房间里只剩一盏昏暗的床头灯,他瑟缩在被子里,环抱着双腿,呆呆地坐着,蝴蝶骨线条单薄和孱弱,哭得很无助。
秋荣有点紧张,环顾房间,视线落在床头的空玻璃杯上:橙汁没了,说明夏霜喝了。秋荣忙回到客厅,又给他倒了一杯,试探地递到夏霜嘴边。
夏霜淡淡扫了他一眼,擦干眼泪,张嘴又喝了一口。
秋荣突然就放心了,忙把橙汁塞在他手里——看样子,夏霜应该不会取他性命,他们有的谈。
“多喝一点吧,防止脱水。”秋荣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夏霜背过身去,不跟他对话,但是乖乖把第二杯橙汁也喝完了。
两个人一个坐床头,一个挪到床尾。
“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