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一直道歉,说要给我洗,我就说不用。”
这听起来怎么又不像故意的了?秦卿奇怪道:“然后呢?”
“然后她就说干洗费她出,还给了我她的电话。”
“……再然后呢?”
“我想着怕耽误上班时间,就暂且先收下来。结果到中午的时候,部门一起去食堂吃午饭,先是坐我旁边的不小心打翻水杯倒了我一身,然后是路过的没站稳把菜汤倒在我脚边,最后我看有好几个人挨挨挤挤端着餐盘过来,怕他们集体往我身上倒,饭都没吃完赶紧逃命。”
秦卿:“……”
秦卿:“他们是不是倒完之后都跟你说要给你洗,或者给你留电话说愿意出干洗费?”
白翊飞:“对啊!老婆好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秦卿:“下次再有人这样,你就说你老婆会给你洗的,知道不?”
白翊飞眉开眼笑地递过脏衣服:“真的?你会给我洗?”
秦卿恨铁不成钢地抽傻狗脑袋:“谁乐意给你洗!想得美!”
年前几天,江淑寒从雨林里出来,回归都市生活找儿子过年。秦家这边没有亲戚,自从儿子跟白家小子结婚之后,她就也跟着去白家过年,颇有种母凭子贵的感觉。
白家倒也不把她当外人看,袁霜同她以姐妹相称,两人得空出去逛逛街喝喝茶什么的,十分亲昵。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没敢把家里那套没人住的旧房子卖掉。虽说现在看着挺好,但毕竟是两家儿子结婚,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男婚女嫁。白家条件那么好,难保以后不会反悔。
再怎么着总要给自家儿子留条后路,让他永远有个可去之处,不是么?
“淑寒来啦?”袁霜看见她,高兴地带她往后花园走:“来看看我伺候的花草。”
白炜熠无奈地提醒自家老婆:“淑寒才刚到,你让她休息会儿成不?”
“不碍事。”江淑寒放下行李,跟着去后花园看那些传说中的花草。
秦卿回家看到那眼熟的行李箱就知是江淑寒来了,到处找了一圈总算在后花园角落里发现目标人物。
“妈。”
他叫了声妈,收获两声齐刷刷的:“哎!”
还挺好玩的。
他轻轻勾起嘴角,上前问:“在看什么?我也看看。”
袁霜乐得分享自己的成果:“我种的墨兰,好看不?”
“好看。”秦卿点头称赞。江淑寒挽住他的胳膊,两人并肩欣赏。
没隔几分钟又来个人,叫了声:“妈!”
“哎!”又是两声齐刷刷的回应。
白翊飞探头探脑凑过来:“你们在看啥?”
秦卿朝花指指:“墨兰,好看不?”
大狗狗歪了下头:“干啥用的?”
“……看的。”
“就看的?”
“对啊。”
“哦……”
袁霜满脸鄙视:“暴殄天物,对牛弹琴,毫无审美观。”
每年的过年都差不多,年货、年夜饭、走亲戚。今年也是如此,年三十一过,连续几天都得招待各种乱七八糟的亲戚,累个半死。
白家资产丰厚,自然觊觎的人不少。连那些远到不能再远的亲戚也会想方设法来露个面,大过年的又不能闭门谢客,简直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