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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物一旦认定了、选中了修习者,不仅会与修习者息息相通,如亲如友,而且他们甚至会对修习者的处境有极强且细微的敏感,哪怕相隔千里,他们的气息却是可以遥相呼应。
他们绝不会让身处险境的修习者独自一人。
牛五方被体内躁动的尸虫闹的抓心挠肝,稍稍动用些真气,那些尸虫便会变得更加癫狂。无奈之下,牛五方只得敛藏了所有的真气,但这也让那些失去拘束的尸虫肆无忌惮起来!
就在牛五方觉得很自己快要受不了,马上失去意识的时候,他那有些模糊的视线,忽然被一团温暖的白澄清了。
是幻觉吗?
四下里乱哄哄的,好像有无数的人在说话,有无数的人在他耳边吵闹,可是牛五方却是一句也听不清楚。
但眼前的那团暖白之色,却温柔地包围了他的脖颈,像冬日里的毛围脖,像干渴时的一杯热水,暖到了心里,却清澈了焦躁。
牛五方刚松了口气,却只觉咽喉下方一道尖锐的刺痛,透过皮肤,骤然深入!
像是被什么利刃划开了喉咙!
可是,牛五方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恐惧。连他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这好像是遭到了“割喉”,就算现在没有反抗能力,那必要的恐惧是不是应该表现出来一点儿呢?
并没有。牛五方知道,没有恐惧并不是因为自己勇敢,也不是因为尸虫混乱了感觉。实际上,牛五方在那一刻清楚的很,他在内心渴望着喉咙的被割开,渴望着身体内部由尸虫所带来的烦乱,从那道被划出的口子里释放而出!渴望着新鲜的空气冲进来将烦恶的混乱荡涤一清!
牛五方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随着咽喉处的被划,他觉得像是开了锅的脑子,登时清亮了许多,好像清风吹散了满满一颅腔的乌云烂絮!
牛五方眼睛重新聚焦,视觉听觉种种知觉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就好像蹲久了已经麻了的腿,在站起来后的感觉,血液重新流动充盈了空虚的血管,带着难以忍受的刺痛,但也带来了生命所需要的氧气和养分!
瞬间,牛五方只觉得自己重新又回到了混乱的会场,路西?冯的歌声在他的头顶身旁处处笼罩着,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地往它所能钻进的任何孔隙里钻行而去,就像是贪婪的蛆虫。
在他的声音之下,则是越来越稀疏凌乱的人群喧闹。那是滞留在体育场的观众们所发出来的哭喊声。但是,随着路西?冯歌声的持续和扩散,尸虫卵接连被唤醒,越来越多的人被尸虫所控制,失去了自我。
他们连哭喊都不会了,只顶着一张张呆板的脸,拖着僵硬的身子,翻着白眼,挤挤挨挨着,往体育场唯一的出口晃荡而去。
牛五方心中一紧,就要挣扎着从地上起身,谁知腿脚一软,他一个趔趄又摔倒在地。就在此时,细细切切的啼鸣忽然从他的颈间传来,似乎是关切地问候。
“小白!”牛五方一把搂住了从他脖子上跳下来的白猿,狠狠地在它的后脑勺上亲了一口。
小白也亲热地在牛五方怀里拱了拱,复又跳开,抬臂指着远处,边跳边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