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成片片,瑟缩在床榻的一角,而且破碎衣裳遮不住的颈上、双上、腿上,竟全都是吻痕及瘀痕
她的眼下有一片淡淡的黑晕,憔悴而苍白的脸色中,带着一股他读不出的奇异神情
「青儿,是我伤了你吗」铁铮好久好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
低垂下头,月君青望也不望铁铮一眼。
「该死的,我真不是个东西」望着月君青的反应,铁铮握住拳头用力捶打床榻,对自己在酒醉后的所作所为内疚、厌恶之极
许久许久之后,直到拳头都流出血了,铁铮才颤抖着坐到月君青身旁,「青儿,我伤你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面对着铁铮的关怀,月君青却只是一语不发地抱紧双臂,任身子微微地发着抖。
「快让我看看」月君青的瑟缩让铁铮更是心焦,情急之下,他只好用力拉开她的双臂,以便察看她的伤势。
「啊」铁铮的力量是那样的大,大得月君青一把跌入他的怀中,身上的衣裳碎片四散纷飞
望着身前那个雪白而玲珑的裸躯,望着身上点点的红色吻痕及瘀伤,铁铮的眼都红了
他狂吼了一声,终于忍不住紧紧抱住了月君青
「青儿,铮哥哥不是故意要伤你的,」铁铮心痛如绞地低吼着,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竟会那样的莽撞且卑劣,「你原谅铮哥哥好吗」
但就算是这样撕心裂肺的歉疚,却依然唤不回月君青的一丝回应,她的静默让铁铮彻底绝望了。
是啊就连他都不想原谅自己了,又怎能奢望她原谅他呢
「我昨晚」许久许久之后,铁铮终于放开了手,放开自己这辈子最不想伤害的女人,「究竟怎么欺负你的」
「你」半晌后,月君青低着头开了口,语音是那样细弱,「你昨晚绑住青儿的手」
老天铁铮紧闭眼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
「疼吗」
在大手来回几次的伸出、收回、伸出、收回之后,铁铮终于小心翼翼地捧起月君青的手,看着她皓腕上的两道红印,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轻得不能再轻的手劲为她揉着。
「疼」月君青低声喊道,肩膀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好疼好疼」
「我还怎么伤你了」忍住那股想捅自己几刀的冲动,铁铮又轻轻问着。
「铮哥哥还」紧咬着下唇,月君青的声音更低了,「还把青儿推到桌旁从身后一直强占青儿的身子」
老天望着月君青腰际上的青紫,铁铮简直要晕眩了,但他的耳中却传来她的低泣声。
「而且,铮哥哥不仅骂青儿是浪娃子还」
「还怎么了」铁铮用手抱住头,无助地问着。
「还用手弄伤了青儿的青儿的」
听着月君青迟疑的话语,铁铮叹了口长气抬起头,毕竟,现在的他也只能面对这个现实了。
但奇怪的是,当他抬起头望向月君青时,却发现她低垂着头,将紧夹的双腿缓缓张开
脑子仿佛炸开了铁铮发现,在那朵粉红色的花瓣之中,竟沾着点点的露珠
「然后呢」眼愈来愈眯、额上的汗珠愈来愈多,铁铮握紧双拳哑着声问着。
「还有」
耳中虽听着月君青轻诉他对她的伤害,可铁铮的眼眸却一直望向她那诱人的身段
终于,铁铮再也忍不住地爆发了他突然近身,一把握住月君青的臀,然后用力一挺腰
「啊呀铮哥哥」当铁铮直接刺入月君青微湿的花径之中,她的身子整个酥软在他的怀中。
怎么会这样铮哥哥怎么又要了她他昨夜已要了她一整夜了啊
「我这样强占你的吗」铁铮将唇俯至月君青的耳畔,喑哑地问着。
「不是」没想到铁铮竟然如此占有了自己,月君青不停娇啼着,「不是啊」
「那我是这样强占你的」轻轻举起月君青的腰,铁铮让火热的坚挺整个抽离她的花径,然后用力地将她的臀部往下一压
「啊」
一声声的娇啼、一声声的重喘,与男女欢爱时暧昧的交合声一起回荡在房中,直至铁铮最后的释放
但他依然没有撤离她的身子,只是紧拥着她,忘情地吻着她的红颊、颈项以及肩头
「我讨厌你」将头埋在铁铮的怀里,月君青不断用拳头轻捶他的膛,「讨厌」
「我怎么」听到月君青的低泣,铁铮霎时惊醒了,他望着身前的女子,「我」
老天他怎么又强占她了
他明明是想安慰她的啊可他怎么又而且,还这么不知休止地一次次要着她的身子
「放开我」月君青用力推着铁铮那像铁壁般的膛,「让我走」
铁铮望着月君青挣扎着想离开他怀抱的举动,心乱成了一团
但无论怎么乱,他都明白,他绝不能让这个小人儿离开他,绝不能
「青儿,你不能离开我」铁铮一把将月君青拉回,坚挺又再一次地刺入她的身子里
「啊我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月君青垂着泪不断娇啼,「你今天就要回字宇国去了」
「我不回去」铁铮低吼着,「我一辈子与你待在东瑜国,哪儿都不去了」
「铮哥哥骗人」当铁铮的坚挺在自己的花径中律动时,月君青弓起身子吟哦着,「你明明」
「我没有骗人」铁铮一边冲刺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本来可是」
是的,他本来想离她远一些,因为他明白,再望着她,他总有一天会克制不住地强要了她
特别是这些日子里,望着她愈来愈消瘦的面颊以及眼底褪不去的黑晕,他无计可施,才会想出离开这个法子,想让她不再忧伤
可无论他怎么躲、怎么避免伤害她,但最后,却还是这样的收场
要怪只能怪他实在太爱她、也太想要她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铁铮却不知怎么样才能将这些话说出口,只能急得热汗直流。
就在这时,偏偏有人不识相地开始敲着房门,并且还愈敲愈急、愈敲愈大声
「给我滚」本来就心烦意乱的铁铮怎么忍受得了这种打扰立刻抬头对着房门狂吼。
「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要破门而入了」随着敲门声响起的,是段羽有如轰天雷的吼声。
铁铮眉头一皱,由月君青的体内撤出,一把拉起床上的薄被将她紧紧包好,然后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而房门,正好在此时被人整个踢飞
「你们」望着光裸着身子的铁铮,段羽忍不住笑了两声,结果被程紫衣瞪了一眼,他立即板起脸大吼:「在干什么」
「你管我们干什么立刻给我滚出去」铁铮眼眸紧眯,脸上散发一股浓浓的怒气及杀气。
「你怀里的人是谁」随着段羽走入房内的程紫衣,好整以暇地坐在桌旁,完全无视铁铮的惊天怒气。
「你管不着」铁铮大喝。
「我当然管得着」程紫衣面无表情地望向铁铮,「因为有人举报你轻薄了我末过门的媳妇儿」
「我数三声,若你们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要是以前,铁铮早就起身拔剑了,但为了怀中的月君青,他只能按兵不动,任由那股怒气与杀气在空间中来回翻腾。
「你不让我看人,我们就不走」程紫衣淡淡说着,「月儿,被下的人是你吗」
「月儿是你叫的吗」听着程紫衣用那样亲昵的称呼唤着月君青,铁铮简直要气疯了。
「那你承认你怀裹的女人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了」轻哼了一声,程紫衣冷冷望着铁铮,「你强占了我的媳妇儿,你要怎么算」
「她是我的媳妇儿」将怀中的月君青搂得死紧,铁铮的吼声一声高过一声。
「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媳妇儿笑话」这时,在一旁的段羽也不甘示弱地吼了起来,「你的媳妇儿明明是她姊姊」
「去你妈的蛋」铁铮瞪着段羽,若目光能杀人,此刻段羽早已死了八百回了。「我铁铮这辈子还没有成过亲」
「月儿,我们走」也不管铁铮究竟说了什么,程紫衣突然站起身,走至榻前轻轻地说:「为夫的明白你全是不得已的,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些事,我保证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
「她哪儿都不去」铁铮再也忍不住地抽出床旁的配剑,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裸着身子,一手拿着剑,另一手依然将月君青抱得死紧。「青儿是我的人,我要立刻娶她为妻,一生一世都不让她离开我」
「这位兄台,」望着铁铮的模样,程紫衣努力地忍住笑意,一脸严肃地说:「我知道你没了媳妇很伤心,所以才会说这些话、才会找另一个女人来安慰自己。」
「你胡说八道」铁铮愤怒地高喊:「我与君婷本没有成婚,我只是为了救她,才用花轿将她抬出的」
「是这样吗」程紫衣眨了眨眼眸,「可我记着月儿以前告诉过我,你自小便恋着她姊姊」
「我以前确实心里总是记挂着君婷,」铁铮疯狂地大吼,「可自从要了青儿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放不下青儿了」
「铮哥哥,你不必」就在此时,被下突然传来月君青柔柔的嗓音,「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听了月君青的话,铁铮更是不顾一切地嘶吼着,「自从与你一起游东瑜国开始,我的心便慢慢被你夺去了更何况,若不是爱着你,我怎么会千里迢迢、三番两次地到这里来看你又怎么会在看到你身旁有别的男人时那样嫉妒还这样伤了你」
「铮哥哥」泪水缓缓由月君青的脸上滴落,可她却在笑,笑得那样美、那样甜、那样满足
「你们全给我滚」将手中的剑用力往前一,定入门旁的木框之中,铁铮冷绝地说:「再不滚我把你们全杀了」
「既然事情都到了这地步,你跟月师傅的事又闹得满城皆知,」望着深入木框三寸的剑,程紫衣耸了耸肩,「那我们走就是了」
「滚」
「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刚走到门口,程紫衣突然又回过身来,「若你以后待月师傅不好,别忘了等着她的男人多得是呢」
「一辈子都别想」铁铮没好气地说:「还有,那个大个子,把我的门装上再走。」
「那是自然,」段羽一把捉起门板暧昧地笑了起来,「放心,我一定装回去,并且还装得此原来更好、更不露声响」
待所有人都离去后,铁铮牙一咬,铁了心地说:「反正你已是我的人了,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所以不管你爱我也罢,不爱我也好,我一定要把你留在我身旁」
「铮哥哥」轻轻将盖住脸的被子掀开,月君青柔柔地望着铁铮。「你以后少喝点酒,好吗」
她举起小手轻轻抚着铁铮满是胡碴的脸庞,「否则你永远不会明白青儿的心」
「我喝不喝酒跟这有什么关系」握住那双滑腻的小手,铁铮莫名其妙地说,然后突然一愣,「该死的昨晚你是不是对我说什么了」
「青儿告诉了铮哥哥,」月君青将头倚在铁铮怀中,「青儿出塞的原因」
「什么」铁铮气极败坏地问:「你说了什么再告诉我一回」
「青儿不说了。」月君青抽回自己的手,背过身去娇嗔道,「是铮哥哥自己不好好听的」
「好青儿,再告诉铮哥哥一回」铁铮由身后一把揽住月君青的身子,不断央求着,「昨晚我实在醉得什么都记不清了,不是故意要忘的。」
「不说了」月君青娇俏地撒着娇,突然觉得身子一凉,「啊」
「说不说」用腿撑开月君青紧夹的双腿,铁铮故意将手指刺入她湿润的花道中,开始缓缓地勾弄、摩挲着,「说不说」
「不说」没想到铁铮竟会用这种办法逼供,月君青开始呻吟了起来,在身下手指的律动愈来愈快后,整个溃败了,「啊铮哥哥全是为了你啊」
全身虚软地被铁铮抱在怀中,月君青尽情地倾诉着心曲,感受着彼此之间那份得来不易的幸福。
「谢谢你,姊姊」
待一切重归平静之后,月君青的美眸盈满了泪滴,她悄悄地转过头,注视着躺在床榻一角的信,心中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青儿: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姊姊已不在人世了,但姊姊的心中却是开心的,因为我知道以后将有一个男人能代替我照顾你,并且比我做的好上千百倍。
铮哥是个好男人,姊姊一直都知道,但姊姊也明白,自己永远也无法回报铮哥的感情,因为那实在太珍贵,比世上的任何宝物都珍贵,而像我这样贪慕虚荣的人,不配得到他。
而你的心思,姊姊不是不明白,但姊姊更知道,若你爱的男人不爱你,你会得到的下场,就像姊姊这样
但望着铮哥送走了你,回到字宇国后那魂不守舍的模样,我就隐隐约约明白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更明白他的心掉在东瑜国了,虽然或许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
但看着他的傻样,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因为只有心中藏着一个女人的男人,才会像他那样,日日望着东瑜国的方向发傻。
而我更开心,那个让他发傻的女人,是我一直疼爱的妹妹。
你别看铮哥平常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可一谈到情爱方面的事,就跟个傻子一样。
你可能不知道,当铮哥告诉我他要了你的清白身子时,他脸上那又内疚又开怀的神情有多动人
所以青儿,千万不要叫他姊夫,因为铮哥不曾是,也永远不会是。
正因如此,我才会在明白自己不久于人世、明白自己这一生是多么荒唐时,坐上花轿,请他带我出。
但那其实并不是花轿,只是一顶将我抬出那个活死人墓的轻车罢了,因为铮哥的花轿中坐着的人,只会是你,我的好青儿。
而我会在天上,望着我最爱的两个人,永远
全书完<dd></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