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喃喃了声,突然却靠近一步,微微低头与她相望,看着少年如清泉似的眼睛,苏望觉得有些眩晕,心脏好似被人用拳头攥住了,她按住心口退了一步,脸上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自己最爱的是贺尊,就算如今分开,没道理这么快就变心啊,就是鸣鹤那么漂亮的男人,她也没有这样的悸动,难道自己骨子里个恋童癖……
看着她闪烁的眼神,吾繁的脸上重新浮起笑,不碰她可以忍受,但他不能忍受她讨厌自己,而她娇羞的神情,给他又打了一针强心剂。
那两个蠢货,只会用粗暴的手段,看来他的方式才是对的。 ? ?
自愿做儿子们的女人!
天刚蒙蒙亮。
苏望轻手轻脚的下床,从床底抓出一捆麻绳,又从小木箱里取出包伏,里面装了些银子和衣物,这是她费了几天功夫才准备好的。
她将小包袱背好,将绳子固定绑牢后从窗口掷了出去。
她用了几天时间来观察,但没有找到一个可以下山的路,最后只能用这样最危险的方式下山,好在在现代她也有过攀沿的经验,所以心里多少有些底。
将绳索绑好后,苏望就开始窗口滑了下去。而不过才下了几十米,苏望就已经汗如雨下,攀绳的双臂酸疼无比,但为了自由,她也只能咬牙忍着。
大约下了近一百米,苏望还挂在崖壁间,而脚底下是翻腾的云雾,因为山中一直有雾,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预判有没有错,但此时也只能这样了。
山底的风将她脸上的汗水吹干,粘湿的手更不易抓绳,好几次苏望都险些摔下。
“母亲,你真的就这么想摆脱我们?”头上突然传出来声音,苏望心中一惊,身体迅速往下滑去,她死死的攀住了绳子,双脚踩在尖锐的岩石上,微微抬头,额上的汗珠却滚落进眼中,她难受的眨了眨,看见穷阿正站立在一坐耸立的尖石上。
“我记不得以前的事,所以我也不是你们的母亲,我现在叫苏望!”手臂的酸疼,让她几乎快要撑不住,苏望的话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我对当一群人的公共情妇没兴趣!”穷阿的脸变了又变,最后终是恢复成平静,他俯下身,朝她伸手:“母亲,别闹了,跟我回去……”
“不……”苏望摇头,看着那只递来的手,心里只有抗拒和心慌,而为让他看见自己的坚决,苏望用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去证明,她从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我最讨厌的就是被强迫和欺骗。”
“母亲!”穷阿沉着的脸色,终于布上了阴云。
她脸上露出一笑,握刀的手一挥,绑在腰间的绳子被割断,苏望像一只蝴蝶往深不见底的悬崖下堕落而去,随着一团团雾在面上拂过,耳中只听见穷阿惊怒的嘶喊。
不知坠落了多久,最后噗嗵一声掉进了冰冷的河水中,山高水险,苏望迅速被卷进了急流之中。
穷阿站在山石之上,望着崖下,表情变得奇异,她竟然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接受他们?可他却没有立即去追上,脸上反而又露出一个怪异的笑。
她这只风筝不管飞到哪,手中的线始终还在他们手中,就让她自由几天吧。也许他真的应该同那几个他看不上的兄弟们会会面了。
苏望随着河流而下,最后被浪潮带到了一处河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