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柔寡断的父皇,什么时候这样当机立断了?”又叹一声:“这种事,做好了是本分,做差了又显得人挑不起这个担子来,难呐!”
玉疏冷笑一声,因说:“这些年有和妃娘娘的枕头风,好事又什么时候能落在哥哥身上呢!”以楼临这个年纪,未成婚未有后嗣未有一分实权,弘昌帝竟也任何表示也没有,说这后头没有和妃的功劳,她是不信的。
楼玉引本来面色不大好的,反被玉疏逗笑了,上下打量她几眼,笑道:“到底是太子殿下一手带大的孩子,果然向着他。”不过不打量则可,这一打量,反而觉出了一些奇怪来,因问玉疏:“阿疏是怎么了?怎么坐得这样小心翼翼的?难道又淘气了?”
玉疏一愣。还能是怎么呢?的确是“淘气”了,昨晚某些事太激烈了些,如今腿间还不好受,本以为能在床上舒舒服服赖一天,晚上在赖着楼临上药。谁知道他突然就出了门,反叫她还得额外操心。只是这话是不能往外说的,因此也只瞪了楼玉引一眼,不说话。
楼玉引见玉疏瞪过来,又抿了口茶,收了笑意,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她:“放心,太子总有自己的考量。而且——你也知道,这并不一定是坏事啊。”
“这件差事,若哥哥真办的妥妥帖帖,那父皇……也无甚理由再压着他,不让他出来理政了罢?何况……”
“何况,还有军权和民心。”楼玉引将茶碗盖在桌上,缓缓把话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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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疏不知怎的,最近连出宫的心思都淡了。明明楼临不在,是没人管她来着。只是最近她宁愿在宫中窝着,也不愿出去跑马。
奇了怪了。玉疏心想。
倒是衔霜看出了一二,一边给她解了发髻、通着头发,一边抿着唇儿笑:“公主这是在担心太子殿下罢?”
“都十来天了,也无甚消息传进来。自公主五岁到太子身边来,还从未跟太子殿下分开过这么久呢。”衔霜给玉疏换上寝衣,才将神思不属的玉疏半推到了床边:“只是再怎么担心,夜也深了,公主该歇了!”
玉疏由着她盖上被子,因玉疏不大喜欢晚上有人守着,因此衔霜熄了灯就出去了,只在外间伺候。
一室寂静。只剩半拉皎洁月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残余一点清寂光影。
刚刚衔霜的话的确让她突然想到,十年来,她和楼临,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的时间。
习惯真是种可怕的力量,其实也不过半个月而已啊,她就已经觉得不习惯了。
玉疏迷迷糊糊睡过去,却总是睡得不大安稳。一会儿梦到楼临被灾民堵住了,全都找他要公道;一会儿梦到楼临陷入了直隶总督府的那场大火里;一会儿还梦到楼临带兵去平定叛乱的时候,又被王却安给阴了,玉疏想去拉他一把,碰到他却发现满手都是血……
玉疏满头大汗醒了。
然后发现小腹一抽一抽地疼。玉疏捂着肚子,开口想叫人,谁知道一张口就是低低的呻吟声。痛的。又涨又痛,感觉下身还有东西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