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青娘,再上一坛酒!”回头又见韩笑歌站在不远处,就笑了笑,随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示意他坐。
韩笑歌自顾自拿了一只杯子,却又暂时无酒可倒,因笑道:“阿疏看来是找我出来借酒浇愁了。”
玉疏正要说话,就闻得一阵香风铺面,青娘右臂托着一坛酒,一步三摇地过来:“哟,韩公子也来了!”她又冲韩笑歌半真半假抱怨道:“韩公子好狠的心,日日来我这里练酒量,玉郎原是个美娇娘的事,也不知会奴家一声,害奴家简直是痴心错付了一场呐!”
原来今日玉疏出来得匆忙,未曾换上男装,连她自己因为情绪起伏,所以也未留意,还是到了这里,才突然反应过来。
韩笑歌大笑出来:“青娘也有吃惊的时候,真是可惜,我当时居然不在!”
青娘努了努嘴,一掌劈开酒坛泥封,浓香的酒香气立即透了出来。玉疏吸了吸鼻子,赞道:“好酒!青娘既有这样的好酒,怎不早拿出来!”
青娘端着酒坛子,笑着给二人斟满了,才道:“这是奴家仿着你们大楚的酿酒法子,自酿的金波酒,等了二三年,才得了二十来坛,今早才启封呢,二位可会赶巧!这酒性甚烈,寻常人喝不过三杯就倒了,韩公子和玉郎便喝了这杯,奴家便不再追究隐瞒之事了。”
韩笑歌闻言,就叹了口气,笑道:“还能如何呢,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一口闷了。只是他不大胜酒力,又是这样的烈酒,脸登时就红了,面上一片霞云。
玉疏就摇摇头,对韩笑歌道:“甫之这个样子,日后可怎么去战场!将士们喝的酒,为了暖身和壮胆,可都是后劲大的不得了的烈酒!”说着拿起酒杯,在鼻下细细一嗅,又以唇轻触酒面,微微舔了一口,只觉入口柔滑又有劲道,酒液抵达喉咙间时,香气浓烈到似乎能从鼻尖逸出。她这才一笑,抬手一送,就痛痛快快地一杯下肚,向着青娘倒翻过酒杯,笑吟吟地:“青娘那二十多坛金波酒,可得都给我留着了。”
青娘冲玉疏抛了个媚眼,手搭在她肩膀上,挨她挨得极近,玉疏眼前尽是一片雪白乳波,只听青娘声音如沾了蜜一般:“自然是玉郎的。玉郎难道以为什么人来了,奴都会拿出珍藏的金波酒来招待么?”
“玉郎竟是玉娘,奴真是惊喜得很呢。”
她说话之间,身体几乎已经半倒在玉疏身上,软嫩如棉,柔媚如水,对玉疏耳语道:“玉郎今日看起来颇为烦恼,奴虽不能解,但有的是让玉郎快乐的方法,玉郎……真的不想试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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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疏状似无意地看了看周围,就顺势挑起青娘的脸,细细打量片刻,见她容色娇媚,一双眼睛如长了钩子似的,缠在玉疏身上,含了无限春意,勾人心魄、销魂蚀骨。
玉疏冲她微微一笑,二人双唇只在毫厘:“真是可惜,今生我投了个女儿身,想来是无福消受美人恩了。”
青娘笑意不减,声音低柔旖旎:“女儿家之间自有得趣之处,玉郎何不一试?奴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春风一度,玉郎何必留此遗憾呢?”说话之间,她的唇已在玉疏唇上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