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好酷啊。
小哥开摩托开得又慢又稳,反观村长那边是一骑绝尘,那边的姑娘眼耳口鼻全被吹得鼓起来,艰难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同伴,拐弯时差点被甩出去,最后慌不择路,一手攀住了村长的脖子。
“喂!女娃子你先放手,我的气管,气管要断了!”
沿岸的路是水泥地,但从岛的半腰开始就是沙子地了,也有了人家,他们就把摩托停在村口的雨棚下面。
村子都是刷石灰浆的白色一层小平房,岛上湿气重,青苔积了一胎又一胎,黑糊糊水迹一样贴在墙上。
拐角的平房门口坐了个老人,上衣和裤子都是绀色碎花,手里的葵扇扇到一半,就停在胸口了。旁边还有台收音机,但放的是磁带,磁带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买的,从早到晚都在放七侠五义,放到一半就卡壳,大概卡个两三小时,又重新再放一次,接着继续卡壳。
“啊嫲,天黑了,回家吃饭了。”
“啊?”
“天黑了!回家吃饭了!”
老人慢悠悠地站起来,颤着手叠起了那张竹凳子,跨进屋里,屋里也是又黑又暗的。跨到一半才说:“喳饭?喳了,喳过了。”
“哦!啊嫲!今天翻风!晚上就别出来了!”
小哥又迎风吼了一嗓子。
李吉祥的奶奶在战争时期就和家人走失,对于家乡的描述都只剩下一些模糊的场景,只能得出一个大概的范围。
他刚来的时候,村长就说:“哦,村口的啊婆好像是有个走失几十年的妹子,不过不是亲姊妹,你奶奶姓徐是吧,我们整个岛都是姓徐的,那大概就是这里了吧。整条村都是你的亲戚,男的都是你大爷,女的都是你大姑奶奶,也不怎么分了,就这么喊着吧。我家对面有间屋,十多年前离岛后就没回来了,你住那里吧,好歹有个檐子挡雨。”
战乱失散的人这么多,姓徐的人也很多,再详细的信息已经无法考究,李吉祥就这样住下了。
村长把一群人都赶到自己家里吃饭。住海边也并非能吃上大海鲜,大白饭的配菜就是几尾煎小黄鱼,不是什么名堂,但够鲜。
“吉祥,你也来啦?怎么还有两个小姑娘,老头子,你怎么不早说有客人?这些菜拿出来嫌丢人。”
村长二锅头已经卺满小酒杯,虽然身体还是很壮实,但年纪大了,还是肚子还是有点圆,他往自己肚皮上拍了一下,说:“两小丫头搭错船了,给捡回来的,那你再去烧两盆菜来吧。”
倆姑娘立马拘谨地说:“啊姨好,叔叔好,不用煮的,我们已经吃饱了。”
村长老婆把酒到回瓶里:“明天开墟,你四点就要出船了,也不怕酒驾。两位小妹,其实我也刚洗了锅,那我也不客气了,你们能吃就吃,明天再给你们煮顿好的。”
村长没喝上酒,但就像醉了一样,口若悬河地回忆他逝去的青春,什么好几十年前为了整出一条路来,搬了一大船沙子,差点翻船,然后一箩筐一箩筐背上山啦,村里的每一间房子都有自己的砖头啦,之类的话,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年轻人都上学的上学,打工的打工,出去好啊,要是自己再年轻个五年,也出去。
村长老婆心里也知道这些都是血和汗,还有无数个看不到尽头的日日夜夜,村长也不是不能外出谋生,但总要有人守着,总要有人开船,才有人出去,有人进来。
但在这个时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