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店里泼辣爽朗的二舅妈,但此时她的身上好像又多了什么东西。
大舅妈从里面跑出来,“我是她嫂子,这店不是她的,我和你们去就是。”
二舅妈把身上的围裙脱下来一甩,扔到她的身上,“回你的后厨洗碗去,大家伙都知道,我天天站在这里收钱,我不去谁去。”
说完,她就大踏步的走了。
丁四恨得牙痒痒的,看来还得一口咬定是吃了那姓章的送来的东西才成。
吴江吴海啥也没做,他们就是弄了一个板车过来,把地上的三寸钉弄到车上,推到官府去,以免有人对他的尸体做什么手脚。
人群跟着板车转移到县衙去,章家小店里,吴海的哥哥和嫂子着急地将大门关上,然后赶着牛车去章树那里,找解决的办法。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门口的大鼓,一个衙差跑过来,看见板车上放了一个死了,立刻跑了进去,先通知负责这种案件的县丞,然后县丞一想,听说就快有钦差巡视了,要是这时候弄一堆人堵在大门口,造成不好的影响就坏了。
县太爷以最快的速度听完了衙差问来的结果,然后迅速升堂。
一干人等被带进县衙里,战战兢兢地站在堂前。二舅妈沈氏原本有一股气撑着倒还好,一进衙门这口气散了她就不自觉地发起抖,对一个老实的村妇来说,县太爷的官职已经够大了。
丁四一副悲伤的样子跪在堂前,眼睛还假装不经意地四处乱瞄,他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熟面孔,以免自己露了馅。
“堂下所跪何人?原告何在?”
惊堂木一拍,县太爷开始审案了。
“禀告县太爷,小人是原告。”丁四磕了一个头,“今日小人和弟弟去那章家小店吃东西,因为东西可口,小人和弟弟就多用了一点,可谁知我去结账的时候,我那弟弟却突然倒地不省人事,他竟然好端端的就死了!一定是章家小店的老板下毒害人,请大老爷明察。”
县太爷听他说完,就示意他安静下来,然后让被告沈氏说话。
二舅妈沈氏跪在地上,努力定了定心神,“县太爷明察,小妇人在这开店已经一年多了,只要吃过我家饭食的都知道,我家的饭食十分干净,从没有听说哪位客人吃了我家的东西闹肚子的。”
“今日也是一样,每种东西我们自己都吃了,客人们也都点了一些,何故其他人没事,就他一个人死了呢?说不定是他自己有什么病痛,所以突然就死了也说不定。”
二舅妈说完,丁四就怒视着她,“胡说,我弟弟身体好着呢,他才没有病!既是其他客人吃了都没问题,不正说明了是你们故意下毒害我兄弟!”
二舅妈连呼冤枉,“既是我们想治死你们,那你为什么还好好的在这里呢?”
“正是苍天有眼,留下我来揭穿你们的罪行,要不是我昨天吃太多肠胃不舒服,今天吃得和我弟弟一样多的话,那么死的就是我们俩了!我们兄弟是孤儿,说不定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他讲的凄凉,围观的群众几乎都站到他那边,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