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赵肆安二十五岁生日那天,几乎全京的公子哥都来了,都说赵肆安喜爱铺张,又因为家里就他一个独苗,喜爱宠溺的不得了。
一群人玩到一半时,也不知是谁说有好东西给赵肆安看。
赵肆安还以为又是那种找小明星拍的片子,懒着身体没从沙发里起来,兴致缺缺地摇摇头。
说话的那人就笑了,“你可别嫌弃,这次是真的有意思,那可是是林生微拍的片子。”
赵肆安动了动,他慢吞吞坐起来,昏暗之中,他的表情看不真切,他问,“什么片子?”
对方讽刺道:“还能有什么?就那种啊。”
分手之后赵肆安就没有再加和林生微有联系了,不过就算他没有刻意去打听,对方的消息还是会源源不断的传到他这边。
林生微在娱乐圈混得不错,可现在怎么会拍下这个。
赵肆安沉默之际,又听对方说,“据说是被灌了药,扒光了后还在挣扎,叫得可带劲了。”
又贱兮兮地问:“看不看?”
赵肆安掀开眼皮,光影错落在他的脸上,阴沉至极,他吐出一个字,“滚。”
那天赵肆安的生日会提前结束,他发了好大一通火,像是暴躁的困兽,盯着会所里半裂开的屏幕,狠狠地看着屏幕里被人用道具玩弄的林生微。
他和林生微高中就认识,一个学渣一个学霸,老师刻意把他们安排在一块,希望林生微这个好学生能管管赵肆安。
可赵肆安就是不服管的性格,头一回林生微提醒了他一句,他便把人的去。
当时他们是在三楼上课,赵肆安趴在窗口看着花坛里,林生微弓着背一本本把书捡起来,夏天的单薄布料裹着他瘦削的身体,他的后背脊柱突起,一寸寸似要刺伤赵肆安的眼。
林生微分了两次去把被赵肆安丢下去的书给捡了回来,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些皱巴巴沾着泥灰的书放到桌上,又在赵肆安默默坐下。
脸上沁出了汗,鼻尖都是汗津津的,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似乎有些滑落,他把眼镜取下来,揉了一下被汗水淌湿的眼皮。
赵肆安盯着他那张脸,桀骜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
那天放学前,他去了班主任那儿。
他说他打算好好读书,又和班主任提起林生微,他豪言壮志放话,林生微大学考什么,他也要考什么,所以他希望林生微能来他家,给他做课后的补习,他会给林生微补课费,他也知道林生微是特困生,大学的学费他们家也会资助。
他说了很多,恳切的郑重的林林总总加在一起,无非就是一个要求,林生微要来他家。
赵肆安一想到林生微就觉得心口发胀,那感觉类似于放置在炎热夏季里慢慢被迫发酵腐烂的苹果。
他靠在沙发里,捂着自己的眼睛,耳边是林生微痛苦的抽泣,那段声音反反复复,近乎凌迟一般,一寸寸刮剜着他的心口。
…………
经纪人王安和林生微说起上次那个酒局的事,责备林生微怎么像根木头,没有半点应酬的样子,可对于林生微被人灌药,被朱董猥亵这事儿倒是绝口不提。
林生微垂眸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手指,把食指搭扣在另一根食指上,轻轻交错着,他问:“那个酒局?”
王安一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打断他的话:“怎么了?还不乐意?”
他